但這大片大片的疹子,應該不是溼疹,所以你仔細想想,那天,或者前一天你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或碰到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阿柳道:“你運氣好,過敏只是長疹子,若是呼吸道發炎,那可能是要獸命的,但這麼久了,你的疹子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可見你一直在接觸過敏源,所以才會反反覆覆,你仔細的想想,從那天開始,你有接觸過什麼之前從未接觸過的東西,或者不是東西,比如花,草,樹什麼的,只要讓你感覺不舒服的都可以。”
吳寶兒認真的思考起來,阿柳起身道:“你先想著,我去給你拿些藥膏。”
阿柳回到診桌,對焦急的老瑪瑪點了點頭笑道:“沒事,我給您開個方子,這裡頭有個藥膏,回去後早晚擦一次,再吃些藥看看。”
阿柳將藥方開出來,又寫了一個藥名在另一張紙上,“您將這紙交給齊掌櫃,讓他使人送一盒藥膏來給吾。”
阿柳決定先給吳寶兒擦一次試試看,她又拿了一塊白色的布條進去,擦完藥後用布條給她纏上,“怎麼樣,想到了嗎?”
吳寶兒糾結道:“實在想不出來,吾那天也沒幹什麼,吃了早食便去找朋友玩去了,然後吾們上河岸邊玩,看到好多蒜,開著小白花,就往家裡挖了一些,吾阿祖瑪說那不是蒜,是野草,要扔掉,因為吾們是食草族,天生對植物就珍愛寫,吾看著怪可惜的,正好家裡有個空的爛盆,吾就給種在盆裡了,然後中午和阿祖瑪吃的一樣的東西,下午跟吾阿祖瑪一起出門給獸人送貨去了,回來後就再沒出過門,也和往常一樣。”
阿柳素來對植物敏感,微微坐直了身體道:“長得像蒜蔥的野草?”
她仔細的想了想,沒能想出是什麼東西,便問道:“那天你只這一件事不是照常的事嗎?”
吳寶兒點頭,“對。”
阿柳便道:“那你讓你阿祖瑪把東西挪開,別放在家裡了,你也不要再靠近它。”
阿柳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好奇,“你家遠嗎?要不你搬來給吾看看?”
吳寶兒連連點頭,“吾,吾家在外城,但就在四門臺外而已,離得很近,您要嗎?”
阿柳給她上好了藥,笑道:“要,吾給你也開了一罐藥膏,你拿回去早晚擦一次,儘量少摩擦疹子,兩天後你再來看看,若有減弱的痕跡,我再給你扎針,用不著幾日東西就下去了。”
吳寶兒紅著臉點頭,不好意思的問,“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吾是巫醫嘛,本就是吾的責任。”
吳寶兒就悄悄鬆了一口氣,小聲問,“你這麼小就做了巫醫?”
阿柳笑著點頭,“吾阿媽和老巫師教得好。”
吳寶兒有些擔憂,“您要那野草.....不是有問題嗎?會不會......”
阿柳流出笑容,“沒事,吾不怕,也沒什麼可以擔憂的,你忘了吾是巫醫,不怕。”
將吳寶兒送出去,吳老瑪瑪也取藥回來了,她看了吳寶兒一眼,見她臉色還好,便拉著她笑著和阿柳道謝告辭。
阿柳又將剛才對吳寶兒的話說了一遍,道:“得把她過敏的東西找到,不然便是此時用藥膏將疹子去掉了,過後它還是會長的,這樣是治標不治本,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