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很少會被觀言攔下,因此她停下了腳步,被食盒遞給觀言,“我沒什麼事兒找他,就是春度潮溼還有些寒氣,你注意給他加件衣服,這裡是些暖湯,拿進去讓他喝了,早些睡吧。”
觀言點頭應下接過食盒。
秦莉抬眼望向窗,火光透過身影對映在窗紙上的人影還依稀握著筆的模樣,便轉身走了。
斯德側耳傾聽屋外的動靜,聽秦莉的腳步已經走遠,這才在紙上落下,“冰河十三季年川海冰山倒塌殃及兩百個部落,五萬一千多的獸人.........”
最後一個字鋒芒畢露,斯德堂主看著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微微眯了眼,閉上了眼睛,在度睜開時,眼神十分堅定。
他撂下筆,等紙上字乾透後慢慢折起放在一邊,重新拿起筆寫信。
他的傳音鳥能傳的話太短,這個時候不適合了。
觀言提著一個大木食盒,將裡頭的熱湯端了出來,“族長,先喝碗熱湯吧。”
斯德搖搖頭,問道,“知畫到了嗎?”
觀言算了算時間,“明兒應該能到的。”
斯德點點頭,將寫好的兩封信摺好封好,印下鷹族圖騰,將其中一封交給觀言,“等他回來給他,讓他回去送給老族長。”
觀言一愣,點頭應下。
斯德把另外一封信放進懷裡,這才抬眼看向桌上的熱湯,想了想,最終找了一個機關木鎖的盒子放好鎖上,轉身看向觀言,“不喝了,我回後屋去了。”
觀言點頭,連忙小跑跟上斯德回後屋,秦莉果然還沒睡,看見斯德回來,甜甜的朝他笑了笑,問道,“忙完了?”
秦莉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有時候回來都感覺到他似乎有些心事兒,可他不願跟她說,她便不問,只是有些擔心。
這會他回屋了,秦莉拉住他的手,道:“明兒紀家小公崽要過生,你去嗎?”
“那崽子才十六七季歲吧,過什麼生辰?”斯德皺眉,最後想也不想的搖搖頭,“我就不去了,不像個樣。”
“什麼叫十六七季歲,也就剛滿十七罷了,這個年紀的小崽子馬上就要成年了,當然要找機會多認識些獸人才好呢。”
“明兒執法堂有事兒呢。”斯德無奈,“有個犯事兒的在聯盟外,我得出去一趟呢,這事兒你去便好,無需我去給面子了,實在不行多備些禮,幫我和紀夫人說說。”
秦莉一愣,下意識問,“命事兒?”
斯德尷尬,“是群毆偷盜,現在正是農忙,對糧食很是看重,這事兒在這時很是敏感,幾個部落聚在一塊,一不小心就能升級,若是處理不當,到時候可不是倆群獸人鬥毆了,那可是會死大批獸人的。”
秦莉沒有懷疑的點點頭。
第二天天剛亮斯德便帶著執法堂差爺們一同跟他出聯盟,觀言則留在家裡等知畫,等把知畫送走,觀言便把另一個盒子揣上去找阿柳。
正好在一號街巷子口撞上急急忙忙要出門上院的德魯白。
觀言驚訝,“白小公崽,您這麼晚才出門?”
德魯白上學遲到被人當場抓了包,略微有些尷尬,他輕咳一聲,假裝淡定的點點頭,“恩,我家院子裡聯盟院不是很遠,不著急。”
身後車上的阿克科倒是急的不行,今兒阿爺一早去了聯盟院,讓他和阿克雷吃了早食去找他,這不都過了一刻鐘了,他們還沒去,估計阿爺一會要抽皮條了。
他急的掀開車簾叫道,“你不急我急呀,今兒我們要去見阿爺呢,我們一會兒還要早退,阿爺說了,要是今兒我們不乖,中午就不准我們早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