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很快便有藥童聽從吩咐,不斷地燒了熱水端了進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換出來。
一張一張的藥草方子往外遞,棚裡偶爾還閃著不明的亮光,站在大棚外面看熱鬧的巫醫們正好沒事幹,越過那些藥童拿出來的藥草方,就湊到藥房去瞧。
偶爾還順帶聊兩句,“這一個是止血的藥草吧,誒,這個倒是像是補氣的,不過這幾株補氣的藥草用在一起,不知道效果好不好,這兩天倒是用了不少這種草藥,恐怕藥草房那邊估計會缺吧?”
“這可是救命的藥草,我們棚子裡都還有一些,如果不夠可以先去我的大棚裡去拿一份,有藥童的可以直接去拿。”
“算了,算了我那有一份我去幫忙煮著吧。”另一個巫醫也瞟了一眼那個藥方,立刻決定著。
每一個巫醫身上或多或少會帶一些救命的藥草,就是為了防止不實之需,不過最多的都是補氣順氣,補血止血的。。
“阿柳,快進來!”
蹲在角落裡看熱鬧一臉看熱鬧的柳立馬精神一振,對著身邊的阿克曼點點頭,便快步的朝著大棚裡跑去。
此刻,床上躺著的獸人身上的獸皮已經全部被剪的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原本明面的傷口在頭上,白巫師已經拿出自己最好的止血藥粉,他的天賦技能也是發揮藥效,但使用後依舊沒有辦法。
扁老在旁邊已經把他最大的傷口封合起來了,還上了藥,雖然有效果,但是效果不佳,此刻包在頭上的棉布依舊被染得通紅。
所以扁老只能讓她進來幫助止血。
他沒有太多的天賦技能,最大的天賦技能也只能修復自己的身體,而且他對銀針把握也不是很順手,所以這種關鍵的時候,只能讓最擅長的獸人來。
如今白虎部落最專業,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有一手很好的止血針法,無獸能比。
柳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能一步一步的來,先拿出了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脈搏,緊眉頭還是拿出了自己的銀針,在他臉上那幾個穴位紮下銀針,給他的頭上止住了血。
扁老見柳靜皺了眉頭,目光依舊停留獸人胸口上,便問道:“怎麼你也覺得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或者是身體內?”
白巫醫一驚,“什麼?他身裡還有傷口,那怎麼辦?那些傷口我們也看不到呀。”
大棚內的巫師們齊齊看向躺在木床上的獸人,他的臉上被刮傷,而且他身上也只有一些簡單的刮痕,就連一些出血的孔都很少,更別說能看到身體裡面的情況了。
就算紀巫師他能用天賦技能檢視身體狀況,但也只是檢視,並不能根治。
所以他們總不能把這個獸人的肚子跟王維一樣直接給拋開吧?
扁老伸手按了按床上獸人的肚子和胸口,又在他身上敲了敲,聽到聲音後,就讓另外一個巫師來試一試。
紀巫師,“直接放血吧,讓他們快點熬出止血藥。”
又看向柳道:“我只能看到他身體裡出血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如果開了,你的針能不能止得住?”
柳想了想,“肉眼能看到的,我可以保證,但要是看不到的地方,我保證不了。”
王巫師深思片刻之後道:“我的的耳朵還可以,加上天賦技能,我給你聽一聽,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加上老紀的眼睛,五六分還是有的。”
紀巫師點點頭,對柳頷首,柳就知道他這是比較謙虛的說法,準確的來說,能有九成九的把握了。
畢竟用天賦技能是非常驕傲的,而且每一個巫師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活,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