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藍千雅的話,藍千銘的眉頭更是直接擰成了一個川字。
之前他就聽說過,段璋想對蕭氏下手,只不過後來計劃沒有得逞,而且上次,段璋也讓人在暗巷裡堵過自己。
現在,寰泰又盯上了藍氏的客戶,難不成,段璋這是準備對付藍氏?
如果真的是這樣,而且寰泰又從明面上來,那藍千銘倒是不擔心,但是如果……
越想越不放心,藍千銘從椅子上起身,道:“我出去一趟,千雅,這件事情你別管了。”
藍千雅哪裡能放心?看見藍千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也趕緊站了起來,問道:“哥,你去哪兒?”
“去找段璋。”正要出去的藍千銘回過頭來,看著藍千雅,眼睛一眯道:“寰泰是段璋的公司,這次盯上我們,肯定是段璋想對我們做什麼。”
“那你就這麼去?”藍千雅說話都顯得急切了起來,她快走了幾步,上前拉住了藍千銘的胳膊,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藍千銘,“哥,段璋這個人手段卑鄙,你要是就這麼單槍匹馬的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不會出事的。”看著藍千雅,藍千銘身上的戾氣驟減了幾分,“就憑他一個段璋,他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把藍千雅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開,藍千銘又道:“千雅,你放心吧,我只是去跟他談談,很快就回來。”
語畢,藍千銘又轉向了站在一旁的秘書,“這件事,不要讓董事長知道,嗯?”
看見秘書點頭,又聽見她說了一聲“好的”,藍千銘這才放心,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從藍氏到寰泰,距離並不是很遠,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段璋剛剛跟公司的高層開完會,聽見助手說藍氏集團的大少爺過來了,顯得有些驚訝。
“藍千銘?他怎麼過來了?”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段璋這才轉向秘書,吩咐道:“去,把藍少請進來。”
助手應了一聲“是”,立刻便出去了。
段璋放下手裡的檔案,剛在辦公桌旁邊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隨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現在了辦公室裡。
“藍少,今天怎麼突然想起過來找我了?快請坐。”一邊招呼著藍千銘,段璋又對著還站在門口的助手道:“快去,煮兩杯咖啡過來。”
對於段璋的吩咐,助手向來不敢怠慢,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答話,藍千銘卻突然道:“不用了,我今天過來找段總,只是有點事情想跟段總談,說完就走。”
似乎覺得自己這麼說少了點兒什麼,藍千銘很快又補充道:“單獨談。”
在生意場上混跡了這麼多年,段璋見過的人不少,很多生意場上的規矩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看了一眼門口的秘書,段璋道:“你先出去,在外面看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助手點頭應下之後,便趕緊出了辦公室。
這麼一來,辦公室裡就只剩下段璋和藍千銘兩個人了。
看向藍千銘,段璋臉上帶著一陣笑意,聲音和緩的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藍少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可以說了吧?”
看著段璋這樣,藍千銘也不想跟他賣關子。
十指交握放在辦公桌上,藍千銘直視著段璋的雙眼,語意森然的道:“我聽說,最近寰泰對盛豐的案子也有點兒興趣?”
聽見藍千銘的話,段璋微微顯得有些驚訝。
他想從藍氏手裡把盛豐這個大客戶搶過來,可是計劃才剛剛制定,他甚至都還沒有實施,藍千銘居然就知道了?
看來,段家的勢力確實不小,也就是說,只要有段家在,想要擊垮蕭家就沒那麼容易。
儘管如此,但是段璋畢竟是段璋,收斂住心中的驚訝,他神情平靜的道:“藍少這話是什麼意思?生意場上,我們各自都是為了自己的公司而言,就算……”
“這是當然。”藍千銘收回了手,將整個後背都靠在了椅背上,老神在在的道:“我今天過來找段總,只是想跟段總說一聲,盛豐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跟我們藍氏合作,他跟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利益這麼簡單,所以我想奉勸段總一句,不要把心思花在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藍千銘是這麼說的,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這幾句話,落在段璋的耳朵裡卻帶上了另一層意思。
“如果真的像藍少說的這樣,藍氏和盛豐之間的關係那麼牢不可破,那藍少又何苦因為收到了一點兒風聲就跑到我寰泰來呢?”段璋眼角隱隱帶著笑意,又道:“藍少,大家都是生意人,利益為先,我就算是真的想跟盛豐合作,那也得盛豐同意才行,所以藍少大可不必這麼大的陣仗,提前跑到我這兒來對我提出這樣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