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剛才差點把他們當成賊了,夏語晴有些尷尬,訕訕的道:“我在樓上,沒聽見。”
說話的同時,夏語晴還在拽著蕭亦軒的胳膊。
看夏語晴拽得吃力,藍千銘把手裡的水放在了一旁,對著夏語晴擺了擺手道:“還是我來吧,這小子我扛著都費勁,你肯定扛不動。”
聽見藍千銘的話,夏語晴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果真就鬆手了,但是等藍千銘把蕭亦軒從沙發上扶起來以後,她還是在旁邊打著下手。
蕭亦軒喝得爛醉,幾乎一點兒意識都沒有,腳上更是使不上勁兒,感覺到身邊有了支撐,乾脆就把全身的重量都靠了過去。
藍千銘扶著蕭亦軒,已經深秋了額頭上卻開始冒出了汗珠。
好不容易,終於把蕭亦軒弄回了房間。
藍千銘拍了拍手,又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好像完成了一個世紀大工程一般,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蕭亦軒,又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夏語晴,這才道:“好了,人我送回來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嗯。”夏語晴點了點頭,進了洗手間擰毛巾。
蕭亦軒今天下午一直在喝酒,都沒怎麼說話,所以藍千銘壓根兒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本來想問問夏語晴他們夫妻間又出了什麼事兒,不過想到這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過多插手似乎不好。
於是乎,趁著夏語晴去洗手間的空隙,他便離開了。
夏語晴擰完毛巾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藍千銘的蹤影,只剩下蕭亦軒一個人,醉醺醺的躺在床上。
走得那麼急,是怕自己追問什麼嗎?
夏語晴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心裡也在佩服他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藍千銘之所以送蕭亦軒回來,是為了給他和藍千雅打掩護的吧?想得還真是周到!
於是,夏語晴給蕭亦軒擦了擦臉,連衣服都沒給他換,自己就去次臥睡覺了。
本以為知道了蕭亦軒心裡對自己的感覺,她也一定可以不去管他的,畢竟他心裡的人一直都是藍千雅,而前段時間之所以會對自己那麼殷勤都不過是因為他的征服欲和佔有慾驅使罷了。
他之所以會對自己那麼好,不過是因為他看不慣自己對他的漠然,所以才會想盡辦法討自己的歡心,現在得到了,自然也就不如以前那麼珍惜了。
所以,在她拒絕了他以後,他就掉頭去找藍千雅了,因為藍千雅才是他一直放在心裡的那個人。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這些事情,也不想接受這些事實,但是這些都是真的,無論如何夏語晴也逃避不開。
想到這兒,夏語晴翻了個身,用手拉起被子矇住了頭,想讓自己快點兒睡著。
可是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她還是睡不著,腦海中一直浮現出蕭亦軒喝醉酒的樣子。
他醉成那樣,身上也還穿著西裝和襯衣,就這麼睡覺會不會很不舒服?
這麼想著,夏語晴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翻身就下了床。
然而,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手,夏語晴的所有動作就全都頓住了。
不是說好不去管他的嗎?不是說好了,不管他什麼樣子都跟自己沒關係的嗎?反正他的心裡也沒有自己,自己何苦還要湊上去讓他得意呢?
夏語晴又轉過了身,想重新上床去睡覺,可是人還沒走到床邊,又想起自己從臥室離開的時候,蕭亦軒的那個樣子。
他……喝醉了會不會有什麼怪癖,比如踢被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