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好笑的走過去,“還沒看夠,是想看出朵花兒來嗎?”
裴颺把目光從手錶上收回,雙手枕在腦後將身體往沙發上一靠,同她感慨:
“有時候,我都感覺我在這個家是個多餘的。我這個當爸的,還沒兒子會掙錢。”
“那你搬出去吧,我們娘仨過,你自己過。”
裴颺苦大仇深的盯著她,一臉受傷的模樣,“你不安慰就算了,還往我傷口上撒鹽。”
沈明珠翻了個白眼,“你知足吧,別人活到五十歲都未必能享到兒孫福,你不到四十歲就開始享受兒子的孝敬,別人還羨慕你呢。”
聽沈明珠這麼一說,裴颺又覺得自己的確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吃著軟飯不知軟飯香)。
心情一好,看著燈光下白嫩香軟的媳婦,心思不免蠢蠢欲動。
“老婆……”
“我先睡了。”沈明珠簡單一句直接將裴颺的綺念拍熄,“明天要早起。”
“早起幹嘛啊?”
“去廠裡。”
“你不是要三月份才回去上班嗎?這還有四五天呢。”
“三年沒上班了,提前幾天去適應一下。”
說著,沈明珠人便進了臥室,客廳裡只剩下裴颺和富貴。
看德牧蜷縮在沙發腳邊睡得香,裴颺抬腳將其踢醒。
“你一隻單身狗,睡得還挺香。”
德牧慢吞吞起身,夾著尾巴邊往狗窩走,邊扭頭看他。
你有病吧?
……
第二天,將裴子珩送去機場後,沈明珠便直接轉道去了食品廠。
到廠裡的時候正值上班時間,騎腳踏車和摩托車的職工如潮水般湧入食品廠。
為了不耽誤職工上班,沈明珠將車停在廠門外的馬路邊,打算讓職工先進。
不過珍珠漆的賓利雅駿實在是漂亮,其雍容華貴的車身和車型,很難不吸引路過行人的關注。
“這車可真漂亮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老闆的坐駕。”
“該不會是哪家外資來廠裡考察吧?”
“真是就好了,看人家惠康拿到羅森的投資後,日子過得多滋潤,不僅要蓋新廠房,還要修新宿舍樓,六人一間,每間都有單獨的陽臺和衛生間。”
“還不止呢,惠康馬上就要漲薪了,普通職工最低也是20%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