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廝走到二樓,進入一間包間之中。
待小廝離開之後,陸雪琪忍不住問道:“師兄,現在該怎麼做?”
秦重笑了笑,對陸雪琪道:“師妹慢慢看著就是,這家客棧很有意思。”
說著看了看窗外。
陸雪琪順著秦重的視線看去,窗外能夠看到客棧一樓,那些食客依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從外表看來,都是很平常的裝扮,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樓下有六張桌子有人。
一者是兩名年輕女子,一名老婦,和兩名健壯男子。
從裝束上看,那兩名健壯男子應該是護衛,那名老婦是奶奶一類長輩,兩名女子應該是兩位小姐。
二者是四名行腳商一般的中年男子,一臉風塵僕僕的模樣,桌邊還放著幾個裝著貨物的揹簍。
三者是路過的客商,人數較多,坐了三桌,有穿著富貴的老闆,有孔武有力的護衛,也有小廝打扮的下人,近二十的人數。
最後一桌只有一人,看上去很是與眾不同,那人穿著像是個讀書人,桌上又放著一柄劍,像是個行走江湖的俠客,正自斟自飲,一身白衣飄飄,俊朗面容,看上去頗為出眾。
那人從進入客棧就不關心其他的事物,只是自己一人獨坐,氣質又很是出眾,其餘人便也不願意招惹到他。
再看這店中的小二等人,一個個與尋常酒家的小二無異。
這一切的景象放在隨便一座城池中都毫無問題,但出現在這裡,問題則有些嚴重了。
要知道,這松山五客佔據松山為惡已經數十年的時間,在周圍一帶凡塵之間的傳聞可是兇惡無比。
很多附近的人家從小到大,就是在聽著這五名惡人的傳聞中長大的,可見五人在這一帶影響之深遠。
那麼由這五人直接掌握的這間松山酒居,又豈是一般人膽敢如此隨意淡定的進入的?這家酒居的小二們又豈是尋常客棧的小二那樣?
再說,一般人都有著看熱鬧的心態,像剛剛秦重陸雪琪兩人在客棧外面拔劍的模樣,這些人明明都觀察到了,居然也如此平靜,就如同經常見到的情形一樣。
正因為如此種種事件,秦重才顯得淡定,既然大家都尋到了這裡,那就說明自己這一趟是來對了,必然是會有所收穫的。
陸雪琪觀察了樓下的那些人一會後,收回目光,神色凝重:“這些人都有問題。”
秦重微微笑了笑:“不錯,這裡是那松山五客的地盤,尋常時候少有修行中人前來此處,若是尋常江湖中人麼,來了這裡便與普通人無異。”
轉頭望向窗外:“現在那松山五客得了寶物的訊息傳了開去,能在這個時候找來這裡的,都是不弱的勢力。”
又對陸雪琪道:“這更說明,我們沒有找錯地方,我們來的時間應該剛剛好,要不然可見不到這些人。”
陸雪琪點了點頭:“現在就等著嗎?”
“嗯,就看看這間客棧的人什麼時候忍不住去找他們的掌櫃了,那人應該是見過從流坡山回來的松山五客的,否則不至於會躲起來。”
秦重思索著:“可惜的是,不知道那掌櫃的躲在什麼地方,要不然我們也不用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陸雪琪也皺眉沉思著,看著窗外樓下忙碌的客棧小廝們。
陸雪琪忽然眼前一亮,對秦重道:“師兄,那掌櫃既然見過鬆山五客,他還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