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探子說那邊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修侍衛恭敬的遞上來一份密函,正在等慵懶的躺在涼蓆上的靈溪過目。
靈溪接過密函,並沒有急切的開啟密函,而是將它隨意的放在木桌上。
“我吩咐你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
修老實回答道:“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只是月姑娘那邊……”話說到一半,修看了眼主人的表情,來判斷下一句話是否能繼續說出來。
靈溪抬起手來,示意屬下不用繼續說下去, “你只要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隨後靈溪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從竹蓆上看似慢悠悠走下來,其實每一邁的步伐都踏的深沉而堅定,走到修侍衛的背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用一種無關緊要的口吻問道:“你最近好像很關心月兒,兩三句話都離不開她呀!”
修侍衛被靈溪說的這些話,嚇到了,心咯噔一跳,立刻跪在地上,解釋:“少主,修對月姑娘絕無二心,之所以顧忌到月姑娘是因為少主的命令。”
“哈哈哈,瞧把你嚇得,我又沒說你喜歡她,你緊張什麼?你給我聽好了,我這次交給你的任務千萬不可出紕漏,至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你不需要去關心。”靈溪打趣的看著修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遵命,修明白了。”主人沒有說動,他是萬不能起來的。
“靈少主!靈少主!求求你救救月姑娘,月姑娘她出事了!”
小諾剛在郎中處拿到了苗心月要的銀針,便看見有倆個老婆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跟她說苗心月單槍匹馬的去找王婆子算賬,救小櫻姐姐去了。
這可讓小諾又喜又悲,喜的是這苗人還挺仗義的去救小櫻,悲的是她膽子也太大了,竟敢一個人去向王婆子要人。
小諾當下就想到了去找修侍衛,聽其他人說修侍衛正在靈少主殿這裡彙報事物,她咬了咬牙,壯壯膽就不要命的在殿外,扯著自己的大嗓,拼了命喊著,只希望殿內的人能聽的到。
靈溪聽見殿外竟有人膽子這麼大敢如此打擾他的清淨,原本想命令下人,直接將此人立即處死,但卻聽到了 苗心月有威脅,心裡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修,你去跟門衛通報,讓外面的人進來。”
小諾戰戰兢兢的進到高大莊嚴的殿內,心裡罵咧著,還真是託了“壞女人”的福了,有朝一日卑微的自己竟會有機會進入這靈少主的殿內,真是三生有幸啊!
小諾進入到殿中,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向靈溪行了禮,“奴婢小諾,見過靈少主。”
“你剛剛說,月兒出什麼事了?”靈溪示意小諾起來,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問小諾,但妖豔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
“奴婢奉月姑娘之命,前去取她要的東延銀針,誰知在回來的路上聽其他人說,月姑娘不知在哪聽到,小櫻快被王婆子打死的訊息,一個人怒氣衝衝的找王婆子算賬去了。”
小諾帶著點哭腔繼續說道:“奴婢只是一介丫鬟,自知無法從王婆子手上要回月姑娘,所以才作此下策來冒犯了靈少主的清淨,還請靈少主處罰。”
靈溪站在小諾的前面靜靜的聽完她說的事情經過,藏在衣角下的右手正在緊緊地握著,他努力的壓制著某股湧上來的情緒。
“走吧,過去看看。”靈溪走出大殿,留下後面兩個人互相錯愕,兩人都以為靈溪不會去處理這點對他來說相當於是芝麻大點的小事,沒想到他竟然想都沒想就走了。
王婆子本想用鞭子抽打在苗心月的身上的,誰知這苗心月的動作如此迅速,直接將她的鞭子搶了過去,又毫不猶疑狠狠的將一鞭子抽到了自己身上。
王婆子雖然是下人,但自己好歹是一等下人,背後又有人給自己撐腰,所以在這府邸中自己不用做什麼粗活,只是管管人而已,身體可嬌貴著呢,當苗心月給了自己這一鞭,痛的她直接當眾哇哇大叫,滿地打滾。
眾人看到王婆子這個樣子,心裡極其痛快,王婆子平時在府中就目中無人,陽奉陰違,同是下人,她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反而對人百般刁難,府中的下人都是恨透她了。但礙於以後怕她報復,所有人都是憋著笑,在心裡偷樂。
“怎麼樣?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苗心月眼神犀利的看著滾在地上不停地喊痛的王婆子。
王婆子像泥猴子一樣趴在地上,用手指,指著苗心月怒吼:“你個下賤的苗人,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背後的靠山是誰嗎?待我見到我家主子定要告你打我,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聽王婆子說要向她的主子告狀,在看戲的吃瓜群眾臉上一個個變得惶恐不安,生怕連累到自己。
苗心月不屑的輕笑道:“你的主子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本還想饒過你的,但你這個樣子是不知悔改了,竟然你那麼喜歡跟你的主子告狀,我就成全你,多給你身上增加幾道傷,你也好給你家主子拿出點證據,好來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