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內堂,川流不息的人潮,緒之瀾和御珵一呆在一塊,總會引來香客眾多眼神關注。
隨即二人便移至到了寺廟的內院,那裡清淨,再往後便是寺裡的一些廂房了,這裡甚少人出入。
緒之瀾推著御珵一的輪椅,走著走著,就有些出神了,御珵一也思緒飄遠了。
這樣嫻靜美好的時光不知還能享受多久。
“若姑娘只說報答才請神佛庇佑,真的無需介懷,舉手之勞罷了。”
御珵一輕聲細語的說道,生怕打擾了這份清幽,只是不說點什麼氣氛變有些尷尬了。
“公子是個好人,好人自然是有神佛庇佑的。”
緒之瀾聞言也跟著附和了幾句,為御珵一祈福不過是她的一時起意,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許著許著願就想到了他。
她也尊循著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無關其他,此時此刻她就是希望御珵一能夠平平安安,順遂如意的生活下去。
“好人?怕也只有姑娘覺得在下是個好人。”
御珵一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多久沒有聽到別這這麼評價他,久到他都記不清是何時何地了,如今這麼想來,覺得甚是滑稽。御珵一隨即搖搖頭,現在的街頭巷尾有誰不知道他鎮國公次子是個殘廢,紈絝成性,不學無術。
“那只是表象。”
緒之瀾雲淡風輕的聲音,打斷了御珵一的自嘲,簡單的一句話,便點破了御珵一多年苦心經營的形象。
“你……”
御珵一怔了怔,不為別的就衝緒之瀾方才的那句話,御珵一便驚訝不已,原來緒之瀾是如此懂他,這樣懂他的人少知甚少。
他心裡便默默的認定緒之瀾是他的知己,是他想要守護的人,是唯一走進他心裡的人。
“對了,御公子今日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緒之瀾一邊推著輪椅,一邊好奇的詢問道。
“若說為你而來,你可信?”
御珵一自打看到緒之瀾嬌羞的一面之後,時不時就想逗她一逗。
果然話剛一說出口,只見緒之瀾臉頰刷的一下,像是煮熟了的蝦子,連耳根子都紅透了,細細的血管絲都看得一清二楚。
“別緊張,我不會開個玩笑,我就是路過,巧遇到了你罷了。”
御珵一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像搪塞過去,但是事實總不盡如人意。
“什麼地方能路過這裡?”
緒之瀾開始發揮著她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一番詢問下來,御珵一表示無可奈何,只好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
“姑娘應該收了鎮國公府的請帖,在下不甚喜歡這類宴會,所以……”
御珵一後面沒說的話,先妣緒之瀾是能理解的,畢竟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知己了,所有有些話也不用點得太透了。
二人相互點頭示意,似是心有靈犀一般,無須多做解釋。
“元寶,你再攔著我,我可喊人了!”
歲寒怒嗔道,她左躲右閃的就是繞不開前面擋道的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