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告訴了這幾個漢子國公爺下朝的時辰,讓他們卡著點得在這個時間蹲在國公府的門口上。“你們到時候就聚在大門旁邊大聲的說說話就行了。一定要國公爺聽見你們的話。”小紅鄭重的對著幾個漢子吩咐到。“沒問題,只要你。”吊兒郎當的漢子對小紅伸出了手,對她笑道“只要你錢給夠,這都不是問題。”
小紅看著漢子臉上的促狹的笑容,從懷中掏出了一袋銀子放在了漢子的手上。漢子顛了顛袋子的重量,又開啟了袋子瞧了瞧。“哎喲,這可不少呀。你就等好訊息吧。”漢子驚喜的把這袋子錢揣進了懷裡,對小紅再三保證之後就從小巷裡走了出來。
這小巷一出來就是國公府的大門。漢子看了看兩旁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就把竹帽往頭上一戴就往國公府的東大門人堆裡紮了進去。他一邊在人群裡和那些賣著東西的大叔大嬸搭著話,一邊小心的注意著這路上的動靜。
這沒過多久,正逗著這街上的小孩子的他就看見了路上遠遠過來了帶著國公府標誌的轎子過來了。“誒,大媽看你這麼大年紀了也抱上孫子了吧。”旁邊東西的大嬸一邊搬動著攤子上的東西,一邊回著這漢子的話。“還沒呢,不過也快了。”旁邊抽著煙的老伯也搭上了話。“恭喜呀,難怪你這最近這幾天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原來是家裡有喜了。嘿,我還奇怪這幾天怎麼是你兒子送的飯,原來是媳婦在養胎呢。”
老伯說著又吸了口煙,笑眯眯的打趣著隔壁攤位的大娘。旁邊的小孩子也在起著哄,說的大嬸臉只發紅,羞的要趕人。可小孩只覺得這樣好玩,來來回回的逗著大嬸。漢子看著國公爺的轎子也越來越近了,就扯著嗓子提高了聲音。“那我講一個故事吧,就關於這個孕婦的事情。”
“去!你一個男人那知道女人懷孕的事情。少在這裡給我胡扯!”漢子摘下了帽子搖了搖,笑著說“我是不懂呀,可是我要說的這事可也沒多少人知道。這還是我聽別人說的呢。說是在其他鎮上的一個孕婦害喜的厲害整日裡都焉達達的提不起勁兒,他丈夫知道她喜歡貓想讓她開心開心就給她捉了一隻貓讓她養。可這倒是把她害的夠慘。”
轎子裡,國公爺聽見這裡就撩開了窗簾往外望。“停一下。”
“這怎麼就害人了呢?貓可可愛了,我家就有一隻貓我妹妹可以喜歡了走哪裡都喜歡抱著它。”說話的是一個半大的小孩子。“所以你小孩子就懂了吧。這貓呀就是個長著毛的畜生,那位孕婦就是被這貓的一身毛給害了。最初還只是身上長了不少的紅點子,他們也不在意以為是在蚊子咬的。可是後來呀,這孕婦和那貓同吃同住還同睡。漸漸的呼不出氣,走幾步就喘還長胖了不少。後來病得重了就請了大夫,你猜怎麼著。”
漢子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瞟到了國公府的轎子停在來旁邊。顯然是對他說的話很有興趣,他彎了彎眼睛在周圍人的催促下繼續說。“那大夫用鑷子從孕婦的口鼻裡夾出了不少的毛來。原來這孕婦喘不出氣來是因為她的鼻子裡塞滿了這貓的毛呢。”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你想呀,這孕婦本來就是兩個身子,要比普通人的身子重這呼吸也就普通人的重。整天和貓在一起可不就吸了滿鼻子的貓毛。而且呀這貓的身上也不乾淨。不能養。”
轎子裡國公爺想到了自家的夫人。自從得了這進貢的暹羅貓之後對著貓可是當兒子一樣的在養,走哪兒都得帶上。要是夫人也像這故事裡的孕婦一樣,他不敢想。國公爺招來小廝讓他過去問問。
漢子正和其他說著話呢,就看見那邊來了一個小廝。“我家爺讓我問問,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漢子就正等著他們來問呢。“當然是真的。給我說著話的人可是親眼看見的,他還給我說大夫說了貓身上髒的很,是萬不能給孕婦抱著玩兒的。”
“還好,我媳婦對這些扁毛的畜生不喜歡。”漢子看著小廝在轎子旁對轎子里人說了幾句,轎子就被抬走了。他就知道他這事是成了。等轎子進了門,他一拍屁股就走了。揣著錢大搖大擺的往那勾欄賭館走去。
國公爺下了轎子第一句話就是問管家國公夫人的所在。聽見環環還在睡就讓管家把貓捉出來。“這不太好吧,現在那貓是夫人的心頭肉。要是夫人睡醒起來問奴才,奴才不好答呀。”
“沒事,我去和夫人說。你們切記不要讓那貓近到夫人的身邊。”說著國公爺加快了腳步往夫人的房間走去。沒想到一進房就看見夫人正抱著貓在給貓梳著毛。“不是說你正睡著的嗎?怎麼看著你到時精神的很呢?”環環抱著貓對國公爺笑語晏晏道。“我這不是掐著你下朝的點醒的嗎,也好看看你。”說著又抓著貓的爪子對國公爺揮了揮。“你看小寶貝現在也精神了不少,昨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奄奄得。現在好多了。”國公爺聽的是膽戰心驚,合著這貓還是隻病貓。這更不能和環環待一起了。
國公爺從環環的手中抱過了貓。貓的毛髮撩到他鼻子發癢,他轉身就把貓遞給身後的小廝“既然這貓生病了,夫人就不要養在跟前了。帶走了吧。”
環環愣愣的看著貓被抱走了。“這是怎麼了?這貓是挨著官人什麼了,要抱走它?它現在不是病快好了嗎?”環環給了貼身丫鬟一個眼色,讓她把貓抱回來。可是被下人攔住了。“這是要幹什麼?這貓是你送我的。現在我不能要了是嗎?”懷子的婦人本就敏感。這國公爺沒頭沒腦的一齣戲氣的環環的眼淚只打轉。
“不是,只是現在貓病了,你有懷著孩子該要小心些才是。”一聽這話環環是忍不下去了,直接就吼了出來“現在你這是在怪我不夠小心嗎?”國公爺急忙解釋,可是環環轉過身並不理會他的解釋。“不是,夫人誤會了。”這一天以國公爺被趕出來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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