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傷勢一如他所言,其實並不嚴重,所以在金萱兒和路遙守著溶洞口第四日的時候便已經完全康復了。
本來路遙和金萱兒守著這個洞口就是佔據了天險,雖然守了四天,但卻並沒有受傷,只因這個溶洞口真的十分狹窄,最多也就可以容納三個人並肩而入,而路遙單人單劍,他所能守到的範圍就不止於此了,更何況還有金萱兒從旁輔助,兩人交替著,這個洞口竟沒有一個人踏足進來。
不過一直守在這裡也是有著一個隱患的,那就是他們的位置徹底被固定在了這裡,雖說他們可以幾日甚至幾十日不吃不喝,但終究有一個盡頭,而這裡的妖族也越聚越多,比起過了雷域後的那些妖修的數量多出數倍,幾乎快要接近一開始的數量了。
鋪天蓋地的妖修將溶洞圍了個水洩不通,現在守倒是可以守住,但問題是林羽琛醒來後要如何出去,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硬衝,但硬衝面臨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林羽琛仍舊沒有什麼突破的跡象,慾火上境本應該是積累便可以順利突破的,但林羽琛拖延了時間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一些隱患,如此一來,他突破花費的時間反而更長了一些。
白衣傷勢恢復後便立即來到溶洞口,頂替下已經累了數日的路遙和金萱兒,一襲白衣站在洞口前,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很是隨和,但當他出劍的時候,便叫那些妖修肝膽盡裂,一劍之下,數百實力不濟的妖修如同迎風而倒的稻麥一般紛紛倒地,而他們再也不能起來了。
連日的戰鬥十分無趣,即便殺妖讓人心情舒暢,但如此日復一日地殺妖,對白衣三人來說就是一種另類的折磨,不論是對身體還是對精神。
深夜,漫天的妖潮根本不會停歇,白衣三人自然也不能停歇,只能頑強地守著洞口。
林羽琛就盤坐在他們身後,他的氣息很平靜,平靜到就連白衣如果不注意也根本察覺不到。
金萱兒剛剛把路遙替換下來,路遙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到了白衣身邊。
“大師兄,你當初突破的時候用了這麼久嗎?”路遙疑惑地問道。
白衣搖頭道,“沒有,不過羽琛這倒是也正常,之前他壓制了自己的突破,體內有一定的隱患是必然的,要想消除掉這些隱患也是需要時間的。”
路遙輕輕點頭,而正當兩人談論林羽琛突破之際,一直盤坐突破的林羽琛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他的眼瞳中似乎有熾烈的火焰湧動而出,強烈的涅槃火燒灼著周遭的岩石,熾烈的溫度將這些千年之久的岩石炙烤得寸寸開裂。
許久過後,涅槃火歸於平靜,林羽琛面色平靜地站起身,與此同時他的手裡提著紅妝,快速地來到了溶洞口。
“我來吧,辛苦你們了。”林羽琛得聲音從金萱兒耳畔響起。
金萱兒只覺得自己的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到了後面,緊接著她的眼前一陣刺眼的光芒閃過,那是林羽琛出劍得劍芒。
林羽琛只是出了一劍,便有無盡的劍氣從空中升騰而起,與此同時,不知多少的妖修紛紛喪命。
妖潮依舊激烈,但林羽琛怡然不懼,他站在溶洞口,一劍一劍地出著,不停地有妖修死在他的劍下。
慾火上境,這是天下間除開聖境外最高的境界,林羽琛就站在這個境界,已然是舉世難逢敵手。
如此劍士,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同境之人敢言能勝。
林羽琛正平靜地殺戮著,但忽然間,漫天妖潮退去,似乎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以雲鳥族妖修為首的四大浴火境妖修紛紛站了出來,屏息凝神,就在溶洞口之前,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