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的強勢開山讓整座江湖都陷入了一場洗禮當中,劍宗突如其來的霸道讓整座天下的江湖勢力為之膽寒。
劍宗弟子本就戰力強盛,同境之內幾乎鮮有敵手,而他們也很遵守江湖規矩,出手只求擊敗對手,而不是殺人,所以沒有人敢主動挑起事端。
一時間,江湖上風聲鶴唳,最起碼一些混江湖的高手再也不敢在明面上汙衊林羽琛以及劍宗。
劍宗百年都不曾出手,漸漸地人們似乎已經淡忘了這個曾經強勢無比的宗門,雖然他們有著天下第一的名頭,但是在許多人眼中這個名頭是不實的,而如今,他們終於知道了劍宗為何被舉世公認為第一。
林羽琛在黑牢中聽到這個訊息,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裡暖洋洋的。
“雖說如此,但朝野上下那群儒生也不是那麼好處理的,父皇也不能把他們都給抓起來,畢竟他們沒有犯什麼罪...”秦沐辰嘆道。
“現在陛下應該很頭疼吧...”林羽琛忽然說道。
皇宮裡,景明帝把龍案上的文書摔得滿地都是,這在他登基後可是十分少見的事情,足可見他現在有多憤怒。
“萬功書?好一個萬功書,本來朕還念著舊情,沒想著殺他,但既然做到了這個地步,朕絕不可能放過他!”景明帝憤怒地吼道。
“陛下息怒。”易宣規勸道。
“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這萬功書是誰寫的,你想不到嗎?那些在野得儒生能寫的這麼詳細?”景明帝展開手裡的萬功書指著它說道。
真正讓景明帝生氣憤怒的並不只是這萬功書本身,而是這萬功書是怎麼完成的,雖說這萬功書是在野的儒生們寫的,可他們既然在野,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何清言的功績,而且每一件都這麼詳細?只有一種可能,朝堂上有人參與了此事,而且絕對不只一人。
何清言當了四十幾年宰輔,朝中這些大臣換了一批又一批,誰也沒有他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久,所以出了何清言意外,官場上都是不同時代的官員,不同時代的官員知道的事情是不同的,所以這份萬民書至少要有一半以上的官員參與到了其中。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的做法徹底觸怒了景明帝,雖然景明帝本身在表面上是向著何清言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給出瞭解決方法,這些大臣卻還要和他對著幹,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而景明帝也不僅僅只是憤怒,同時他也很鬱悶,因為他沒辦法處置這些大臣,即便知道都有誰參與,因為這些大臣的初衷在道理上並沒有錯誤。
“太子那邊還沒有訊息傳來嗎?”景明帝緩和了一會兒後問道。
易宣上前一步,從袖口中拿出一本摺子,“這是太子殿下給老奴的摺子。”
景明帝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開啟摺子看了一下,上面記錄著秦沐辰最近的發現,都是小打小鬧,雖然有些收穫,可都不是什麼直接的證據,根本沒辦法扳倒何清言。
“哎。”景明帝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也知道秦沐辰能查到這些已經實屬不易,所以也沒說什麼。
“讓他抓緊時間吧,御首司那邊第一次查的時間快要到了,若是在這之前還不能結束,第二次很難找到理由。”景明帝說道。
御首司雖然一向查三次,可這是何清言,不管是百姓還是那些在野的儒生亦或是朝中大臣,一旦一次查不出,他們一定會反對第二次的,那個時候景明帝也是騎虎難下,秦沐辰也就徹底失去了機會,暗中再查就算查到了什麼也會被認為是皇帝想要針對何清言,說不準景明帝還會被扣上一個昏君的帽子。
“是。”易宣恭敬地退去。
另一邊,黑牢中,秦沐辰還在和林羽琛一起分析著當下的情況,總而言之,只有一句話,形勢糟糕,秦沐辰雖然調動了很多人手暗中調查,可幾乎是一無所獲,何清言偽裝的太好了,隱藏的太深了。
“實在不行,那就動那條暗線,連根拔出,就不信找不出什麼東西!”林羽琛說道。
秦沐辰曾經和他說過何清言是掌管著一條暗線的,不過秦沐辰一直擔心驚動了何清言,所以一直不敢動,動了那條暗線,何清言一定會想到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沒有人會覺得何清言沒有準備任何退路。
“不太行,”秦沐辰很是糾結,“一方面,何清言會警覺,另一方面我現在沒有合適的人手,我需要一個浴火境的,並且和我們御首司沒有任何聯絡的人,而且何莫凡也是不合適的,一個原本意志消沉的人忽然振作了起來,何清言必定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