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聽出了令妃的意思,令妃的想法和他居然不謀而合,便說道,“儲大人此言差矣,本王也認為令妃娘娘說的有理。”
儲鴻休更加惱怒,“王爺可是攝政王,怎麼也要助長他人威風?”
“非也,”司徒軒耐心道,“儲大人,如今陛下突然駕崩,國家無主,而且又無遺詔,可謂是群龍無首,須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再大張旗鼓地在全城搜捕一個外人,讓百姓知道了,局面要混亂成什麼樣子,儲大人你有想過嗎?”
司徒軒的話直指儲鴻休的心底,儲鴻休這個人最希望的就是國泰民安,要是百姓亂了起來,儲鴻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本宮也是這個意思,儲大人,封城事關重大,而且國喪期內,本就不適宜大張旗鼓,本宮認為,還是按照剛才說的可好?”令妃開口道。
儲鴻休沉默了良久,說道,“此等大事王爺和娘娘雖然已經有了決斷,但是還請容老臣和其他幾位大臣商議一番。”
見儲鴻休有所鬆口,令妃和司徒軒神色悄然一鬆,幾乎同時回道,“自然。”
儲鴻休神色陰沉地找到了六部尚書,七個人走到了一旁,開始討論著要怎麼做,七人激烈爭論了一番,足足過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七人才終於商議結束。
“王爺,娘娘,臣等同意二位的做法,只是還請務必認真對待此事。”儲鴻休無比嚴肅地說道。
“好。”司徒軒認真地回道。
解決完了這些事情,便是皇帝喪儀的流程核對,禮部尚書靳通甫對此再瞭解不過,一應流程一年前就已經辦過,這次只是再來一次。
雖說再來一次說起來簡單,但是這些大臣的心裡是無比沉重的,兩年不到的時間裡,兩任皇帝先後辭世,對他們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而且更讓這些大臣感到慌張的是,令妃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從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國喪期後,令妃是必然要在朝堂上佔據一席之地的。
和這些人心情有巨大反差的就要數司徒宸了,不僅僅是表面上,就是心裡他也沒有任何傷心之處,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司徒宇沒死,所以根本也不用刻意偽裝自己不傷心的樣子。
國喪的訊息從玉梁起,很快就傳遍了梁國的各個角落,甚至離國一方也很快就知道了這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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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國御首司內,秦沐辰正看著這封關於司徒宇身死的書信,良久後他緩緩地將書信放下,面容平靜,只是眼底有些淡淡地擔憂。
“怎麼了?”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
秦沐辰揉了揉眉心,“梁國小皇帝駕崩了,你也知道前一段時間我們在玉梁裡的暗探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訊息稱林羽琛此刻就在玉梁,恐怕如今的處境堪憂啊...”
“林羽琛那傢伙不會有事的,殿下放心。”那人安撫道。
“唉...”秦沐辰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有心幫忙,但是卻使不上力啊。
“殿下,”那人再度開口,將一本摺子遞到了秦沐辰面前,“這是最新的情報,大魚快要出現了...”
秦沐辰一掃陰霾,拿起奏本便讀了起來,越讀臉色就愈難看。
“通知下去,給我嚴密監視,並且繼續對外宣稱我重病不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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