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林羽琛甦醒,儘管身體裡還散佈著毒素,但是經過季懷清的救治,只要他不強行地運轉靈氣,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天絕是比林羽琛早一天醒來的,他醒來後司徒鋃和司徒軒兩人就急忙詢問了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天絕不敢欺瞞司徒鋃,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邊,包括他和林羽琛和三供奉五人對上的事情。
司徒鋃登時暴怒,狠狠地訓斥了天絕一通,也不管天絕是不是在傷著,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天絕和林羽琛也都被救了回來,所以司徒鋃也沒有太過苛責天絕,但是嚴令天絕以後再這麼自作主張地行動。
林羽琛醒來後,便按照季懷清和他所說的,開始慢慢地鍛體,一點點地將體內的那些毒素排出體外。
但是剛一開始,林羽琛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這種痛是從內到外,直逼心臟的那種痛,即便林羽琛曾經有過鍛體的經歷,但是就算把之前所有的疼痛都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次痛苦。
季懷清有時會過來探望林羽琛的病情,見林羽琛總是想盡辦法地忍著痛苦排毒,便規勸道,“不能著急,你體內的毒很強烈,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失傳已久的九幽散,這種毒一旦中了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幸虧你會鍛體之術,不然就回天乏術了。”
每每聽到季懷清類似規勸的話語,林羽琛都是苦笑一下,“時間不等人,我要是一直慢悠悠地,等不到這裡的事情結束我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
每次林羽琛這樣回答完,便會繼續沉浸在鍛體排毒的過程中,像是一個受虐狂一樣。
但是有一說一,整個排毒的過程雖然痛苦,但是並不算慢,僅僅數天,林羽琛體內的毒就被徹底排了個乾淨。
能夠如此快速地把毒排除體外,也不僅僅是林羽琛自己的努力,林羽琛也心知這一點,便主動問了季懷清,後來才得知,當日季懷清給他服下的那枚丹藥乃是號稱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回魂丹。
林羽琛心下十分感動,回魂丹的價值可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季懷清能如此待他,林羽琛在心裡深深地記下了這份恩情。
隨著林羽琛這一陣子養病時間的過去,梁國一年一度的年終祭典終於也要開始了,而就在祭典開始的前一夜,正在和季懷清對照著流程的林羽琛忽然被司徒軒找了過去。
“皇上要見你!”司徒軒面色很陰沉地說道。
雖然嘴上說著是皇帝要見林羽琛,但是誰不知道這個時候皇帝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要見林羽琛?他總能想到那才行,這道旨意明擺著就是令妃借皇帝之命下的。
“聖旨上直接寫的我的名字?”林羽琛疑惑地問道,要是發出這樣的聖旨,梁國朝堂上那些大臣是不會不知道的,而一旦那些大臣知道了,絕對不會這麼安靜。
“傳旨的人說的,他過來是給我頒了另一道旨意,”司徒軒嘆道,“是我疏忽了,本以為令妃在朝中已經沒有什麼人可用了,但是中書閣這裡居然隱藏得這麼深。”
和離國一樣,聖旨的頒發和擬詔都是由中書閣負責,在司徒軒上位之初,中書閣並沒有任何異樣,儘管如此,司徒軒還是查了一番,可沒想到還是被瞞了過去。
“憑什麼我一定要過去?”林羽琛問道,別說只是傳個話,就是下了聖旨又如何,他是離國人,憑什麼要遵梁國的聖旨?
“就憑我。”林羽琛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司徒軒仰天輕輕一嘆,他早就知道這個人來了,因為他就是傳旨的那個人,而來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才見過的三供奉。
“終於見面了。”三供奉沉聲對林羽琛說道,嚴格地來講,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的見面。
不管是上一次,還是在魔教的那一次,兩人都沒有直接地面對面,什麼偽裝也沒有地見上一次。
“我倒是見過三供奉了,不過上一次你的穿著和這次可大不一樣。”林羽琛清楚地記得上一次他穿著的是一襲黑衣,上面繡著金線。
“出門在外,不便穿著官服,其實我更喜歡黑色。”三供奉淡淡地說道。
“呵。”司徒軒輕笑了一聲,很不屑。
三供奉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說道,“王爺笑什麼?莫非是不信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