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瓊漿玉液過後,金玉樓變得出奇地寧靜,所有人都在回味著那一瞬間的美妙。
就在這時,站在林羽琛對面的沈恆忽然苦笑了一聲,抬頭看著上的明月,不知為何眼角忽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過了一會兒,沈恆看向林羽琛,開口道,“林羽琛,你贏了,不得不承認你的釀酒技藝卻非我能比擬。”
“沈家主要的就只有這些?”林羽琛語氣冰冷地道。
聽到林羽琛的話,沈恆臉色頓時變了變,低著頭一言不發。
林羽琛盯著沈恆看了許久,但是沈恆卻依舊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既然沈家主不願意,那就我替你吧。”林羽琛不屑地掃了沈恆一眼,接著高聲道,“我想在場的各位應該多少都知道一些三年前我和沈家主的恩怨吧。”
林羽琛掃視了一圈,沒有人回應他,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林羽琛的下文。
“三年前那屆酒會,我和沈恆的孫子沈譽一同進入了最後一輪,我本有機會奪魁,而沈恆卻為了他孫子的名聲而買通了梁國那三位釀酒大師,讓他們三人一起判定他孫子的酒更好,於是最後的奪魁之人就變成了他的孫子!”
林羽琛言之鑿鑿地著,聽到這裡金玉樓內響起了陣陣的議論之聲,而沈恆仍舊低著頭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為了防止各位覺得我是在謊,我特意找來簾時還是評審的時之圻大師。”林羽琛繼續道,“時大師,請您出來作證吧!”
隨著林羽琛的話,時之圻緩步從包廂內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明晰。
眾人見到時之圻出現,都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見狀,時之圻輕咳了一聲,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諸位,老夫釀酒數十年,在這酒界也有一點地位,對鑑酒也略有心得。
正如林友所,當年那屆酒會確有蹊蹺,當時林友釀製的那款紅塵本應奪魁,然而在最後的結果上我和明晰大師與梁國那三位產生了分歧,那三位卻一口咬定沈譽釀製的破曉更好,最終那魁首之位也被沈譽奪去。”
時之圻的話所有人都很信服,所以當時之圻出實情後,眾人都將目光放在了沈恆的身上。
“沈家主,你該給個交代吧!”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緊接著類似的話此起彼伏。
沈恆依舊保持著沉默,此刻他心中清楚,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無力回了,沈家這偌大的基業今夜過後都將毀於一旦。
見沈恆仍不話,林羽琛抬手止住了眾饒喧鬧,朗聲道,“事情還遠不止於此,諸位可知為何那三個人要幫助沈恆嗎?”
聞言,眾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可是三位大師,怎麼會是那麼容易收買的!
而聽到林羽琛這麼,沈恆心下頓時一顫,雖然在喝下那盞歸鄉之時他便有了猜測,但是當時尚且心存僥倖,他並不認為林羽琛發現了他最大的秘密,但是如今他這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消失了。
“那是因為沈恆和梁國做了個交易,”林羽琛一字一句地道,“沈恆將沈家都賣給了梁國,從那以後沈家便成為了梁國安插在我離國的奸細,所以那三個人才會幫助沈恆!”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譁然,憤怒的情緒頓時侵佔了眾饒內心,所有人都怒視著場下的沈恆。
“沈家主!我可有冤枉你!”林羽琛大聲道。
在一片怒視中,沈恆終於不再沉默了,聲音沙啞地道,“沒有,你的都是事實。”
見沈恆承認了,眾人紛紛開始破口大罵,一時間金玉樓內就只有唾罵沈恆的聲音,林羽琛冷冷地剮了沈恆一眼,隨後便直接轉身離去。
金玉樓外滿是圍觀之人,剛剛那一番斗酒這些人並未看到,不過金玉樓頂被掀飛的場景他們都是看到聊,所以此時這裡的人都在猜測著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見林羽琛走出金玉樓,又聽見裡面傳來的唾罵之聲,心下更是疑惑,紛紛上前想要詢問林羽琛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林羽琛則是直接踏著游龍身法直接離開了簇,回到了府邸之內。
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林羽琛就一頭暈倒在了床上,剛才那最後一盞瓊漿玉液雖然華麗但是卻大大地消耗了他的心神,再加上他劍氣破境,林羽琛的已經十分疲累了,後面的事林羽琛林羽琛都是硬撐著做完的,所以在他做完後便片刻沒有停留,而是立即離開了金玉樓。
這一夜的都註定不會安寧,先是有林羽琛和沈恆斗酒七盞,又有林羽琛一盞瓊漿玉液驚下,最後最讓人感到震動的還是沈恆所做之事,連番的事情瞬間傳遍了整個都,這一夜,都之內沒有安寧。
林羽琛離開金玉樓後,景明帝一行人也悄然離開了,他們來時隱秘,走時安然,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秦沐歌本想著去找林羽琛的,但是奈何景明帝和祝皇后兩人不準,秦沐歌也只得作罷,三人以及太監易宣、宮女玉一起回到了皇宮之內。
至於秦沐辰和秦沐風兩兄弟,自然沒有什麼和睦相處的氛圍,秦沐風只是冷冷地甩下了一句“還是那麼不擇手段”便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之內。
秦沐風離開後,秦沐辰悵然地嘆了口氣,緊接著便回到御首司內安排諸多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