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好久不見了。”時之圻一見到林羽琛便感慨了一句。
“時大師。”林羽琛恭敬地行了一禮,“聽聞時大師這些年一直在山林間隱居?”
時之圻擺了擺手,“釀酒界出了沈家爺孫兩個實在是恥辱,老夫我也不願與這樣的人為伍,便從此隱居山林。”
“不過,”時之圻話音一轉,“此番受太子殿下邀請,聽友和沈恆定下了斗酒七盞之約,我怎麼能不來看看呢!”
“多謝大師能來捧場。”林羽琛笑著謝道。
“友不必客氣,回頭等你勝了請我好好喝頓酒就是了!”時之圻灑然道。
時之圻一來,林羽琛頓時更有把握戳穿沈家的真面目了,時之圻不僅僅是名望高,更重要的是他是當時的見證者,想來秦沐辰找他來也有這一層目的。
“大師,要不要現在留在我這兒喝幾杯?”林羽琛提議道。
如此提議,時之圻自然是欣然應允,林羽琛在釀製新酒的同時也釀製了一些之前釀製過的酒,其中就包含了春夜和百合兩款。
“友,你這釀酒技藝真是更進一步了,現在你已經可以被冠以大師之名了。”
時之圻品嚐著這兩款酒,心神都不由得沉醉到其中了,一直到了深夜,時之圻方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次日,都城上下都在激動地期盼著這場斗酒盛會的到來,從早上開始,這件事就一直在被討論著。
斗酒自然是要在晚上才好,色剛剛暗下去,都城內便愈發地熱鬧起來。
在臨開始前,秦沐辰特意來找了一次林羽琛,並告訴林羽琛,“酒我已經派人送到了金玉樓,你放心,不會有任何人能動手腳。”
待到約定的時間即將來到,林羽琛昂首闊步地走到了金玉樓,沒有做任何遮掩,他相信沈恆一定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金玉樓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發帖饒身份在斗酒開始前一就被公佈了出去,所以現在整個都的人都知道是林羽琛下的金貼,所以當眾人看到林羽琛來到的時候便自然地給林羽琛讓出了一條路。
此番斗酒金玉樓內之人均為評判之人,兩人各自拿出一盞酒交由眾人評判,沒人手中都有各兩枚兩色的竹籤,沈恆為黑,林羽琛為紅,喜歡那個便投哪個,七盞過後既分勝負。
至於公平性,有了秦沐辰的保證,林羽琛根本毫不擔心,沈恆也做不了什麼手腳。
金玉樓共四層,中間是一個貫穿的中空,四周一圈方才是包廂和座位等,最底下一層便是沈恆和林羽琛斗酒的地方。
沈恆比林羽琛早到了一會兒,剛剛站定,正看見林羽琛走進金玉樓,厲聲道,“果然是你!”
“難得沈家主還記得我。”林羽琛輕笑道。
“哼,三年前你便敗了,如今你又能有多少長進?”沈恆嘲諷道。
林羽琛毫不在乎地一笑,隨後走到了沈恆的對面。
反倒是金玉樓中聽到兩人對話的眾人紛紛開始猜測起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人早特意查過了,於是三年前下酒會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當然還包括了林羽琛當年對沈恆過的話,那句“山水有相逢”。
對此眾人也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林羽琛如今技藝大漲所以過來實現自己當初過的話,也有人認為林羽琛是在吸引注意,並不看好林羽琛能勝。
今在場的人無不是都內的達官顯貴,好酒之人,秦沐歌、秦沐風、秦沐辰三人都在,不過林羽琛也不能確定他們在哪個包廂當鄭
不久後,原本喧鬧的金玉樓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待著開始。
鐘鳴過後,時辰已到,林羽琛和沈恆相對而立,沈恆率先開口道,“諸位,今日斗酒七盞,我沈家受人挑戰,按照規矩,理應對方先出酒盞,但我今日想請諸位先飲吾之酒,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好!”金玉樓內的眾人十分配合,齊齊應了一聲。
“上酒!”沈恆隨即高聲大喝。
沈恆話音落下,便有數十名廝奔走於各處,不斷給眾人斟酒,同時沈恆上前一步為林羽琛倒了一碗酒,而後才給自己倒了一碗。
隨後沈恆舉起自己手中的碗,高喝了一聲,“此酒名金桂,請!”,隨即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包括林羽琛在內的眾人也將這碗金桂一飲而盡,隨後眾人齊齊讚了一聲“好”。
拋開別的不,沈恆釀酒的技藝還是大師級別的,不論是從口涪味道還是香氣等方面都挑不出毛病。
“林羽琛,到你了。”沈恆十分自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