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雅間後,陳依依只是低著頭,卻一句話都不,林羽琛三人相互對視了幾次,最終還是沈蓼清開口問道,“陳姑娘,你能不能和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沈蓼清的語氣不再是充滿火氣,而是很溫柔,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
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後,在三人懇切地目光下,陳依依終於開口出了實情。
“他叫何煥平。
我和他已經認識了六年了,他是個書生,以前就住在我們家隔壁,他父母早逝,他身子又弱,所以我爹孃就對他多有照拂,我也時常去給他送些吃穿用品,久而久之我和他就相愛了。
四年前,他告訴我以後要考取功名,然後回來娶我,我當時十分欣喜,我爹孃也很高興,便湊了一些錢給他,讓他去趕考。
但是不成想,在他趕考的一年裡我的爹孃在一次出海時遇難身亡,家中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他就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一年後他回來了,雖然沒有高中,但是也得了一個秀才的名頭,我當時很開心,我覺得他終於可以娶我了,然而就在他回來後不久他告訴我他要去經商,需要很大一筆錢。
但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平民,哪裡去湊那麼多錢,就在我和他明家裡的情況的時候他卻告訴我不需要我幫助他,有人會資助他的。
我問那人是誰,結果他告訴我是劉家老爺,而且他不日就會入贅到劉家,去做上門女婿,還讓我以後不要再找他了,以後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一直以為他那麼做是需要錢,直到前幾日我偶然間翻到了那顆珍珠,想著把珍珠賣了換錢給他,他就能回心轉意,結果他卻...”
到後面,陳依依已經泣不成聲,而林羽琛三人都是怒火中,沒想到那個何煥平居然會如此無情無義,為了錢財居然拋棄了一心為他的女子。
“這個不是饒東西,我今必須去殺了他!”沈蓼清情緒很激動,抓起身邊的劍就要出門去找何煥平算賬,幸好喬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攔我幹什麼!那種人活在世上就是毒瘤,禍害!”沈蓼清怒氣衝衝地道。
“你先冷靜一下。”喬易不停地勸解,“這件事還是要看這位姑娘的意思...”
聽到喬易的話,沈蓼清也冷靜了下來,這件事歸根結底外人還是不方便摻和,沈蓼清只好把目光轉向了陳依依。
良久後,陳依依終於下定了決心,而後緩緩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以後我和他沒有關係了,謝謝你們,還請你們饒他一命吧,他活著也不容易。”
“你...”沈蓼清完全不能理解陳依依的心思,不過既然陳依依已經決定了不再糾結此事,沈蓼清也只好放棄繼續勸的想法。
不過沈蓼清仍舊開口道,“陳姑娘,雖然你不打算追究此事,但是你那五百兩銀子可不能白白給他,那可不是數目,以後你生活也用得上,而且也不能讓這傢伙就那麼瀟灑地活著。”
陳依依想了一下,那筆錢對她來確實很重要,於是便同意了沈蓼清和她一起去把錢給要回來,打定主意後,沈蓼清也不拖沓,等到陳依依情緒緩和了以後便拉著她來到了劉家門口。
剛一到劉家門口,四人就被下人給攔了下來,“你們是誰?來我劉府幹什麼?”
“我們找何煥平。”沈蓼清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找我們準姑爺?”下人有些疑惑,不過他們打量了幾眼林羽琛等人,發現陳依依有些眼熟,隨後道,“是你?那個總糾纏我家姑爺的那個女的?”
“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還敢追到我們府上來!”那下人話十分刻薄。
聞言,林羽琛三人很是不悅,沈蓼清作勢就要拔劍出手,但是林羽琛比她還要快一步,紅妝瞬間從劍匣內飛出,電光火石間就指在了那下饒眉心中央。而林羽琛則是一步未動,使用的正是御劍指殺那門秘術。
“道歉!”林羽琛聲音冰冷地道。
那下人見此情形,渾身直冒冷汗,哪裡敢違背林羽琛的話,急忙對陳依依道了歉,但是林羽琛也摸清楚了這下饒性格,完全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所以並沒有立即收劍,而是接著道,“去把何煥平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