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山坡下望去,已經不見了老道士和倆同伴,我登時焦急了,雙腳的腳踝更加疼痛,忽然傳來了一聲野狼的嚎叫,我腳下一崴,身體倒地,如同石輾一般就朝溝底滾去。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小馬的破昌河面包車後座上,天已經亮了,不過這輛麵包車已經完全被白雪覆蓋。
振民哥坐在我身邊的位子上還沒有醒來,小馬坐在司機位子,趴在方向盤上酣睡。
老道士也坐在副駕駛座上閉著眼睛。
我忙看自己的雙手,出現了很多淤青的地方,再去看自己雙腳,也出現了明顯的勒痕。
昨夜經歷的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我開啟棉衣外套,就去察看脖子上掛著的香囊,卻發現香囊已經變成了雄雞形狀的碧玉。
看來昨夜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忙推醒了振民哥,叫醒了小馬和老道士。
振民哥睜開眼睛,看到了我,當即驚訝:“你終於趕回來了,這下我就能夠放心了!”
小馬看到車子被積雪覆蓋,忙去打火,卻失敗了。
車子無法發動,他推開了車門,老道士也推門出來,車子被白雪完整的覆蓋,四周沒有腳印,也沒有其他痕跡。
“難道昨夜的經歷還是一場夢?可這枚碧玉怎麼解釋?”我在心裡暗道。
老道士也拉開皮衣,取出了空癟的皮包,我記得裡面裝的是金條。
小馬開始清理車上的積雪,我便向老道士詢問:“昨天夜裡的事?”
“對任何人都不要說,包括父母親人,還有我們之間也不要說,就當這只是一場夢,但債你們還是要還的!”老道士警告。
我點頭應了,在心裡暗道:“反正我是不會去殺人的,頂多十年後,鬼差取走我的性命。倘若我害了別人,只怕躲不過十年就會被抓,然後被審判,法官會相信我是為了還債而殺人或者是為民除害的嗎?”
振民哥招呼我一起清理麵包車上的積雪,然後合力將麵包車推出了坡下,移到鄉間山道上。
雪已經停了,但是路上過往車輛沒有,車打不著火,這可怎麼辦?
此處距董溝還有二十里路,徒步至少要走上半天。振民哥取出一根香菸遞給小馬,兩人開始抽菸,老道士取出烈酒悶飲。
我摩挲著這枚碧玉,為自己未知的命運感到擔憂。
這時忽然從山道上傳來了警笛的呼嘯聲,我嚇了一跳,小馬也嚇的丟下了香菸,向老道士質問:“該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
老道士就呵斥:“怕什麼,我們又沒做違法之事!”
振民哥踩滅了香菸,就朝警笛聲處望去,一輛印著“森林消防”的皮卡警車正朝這裡駛來,輪胎上的防滑鏈碾得積雪嘩嘩作響。
警車在我們的麵包車旁停了下來,暫停了警笛。
車窗搖下,一名身著警服的司機詢問:“車壞了?”
振民哥點頭應了,解釋:“車打不著火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大雪封山了,野狐溝的守林員生活沒了著落就打電話求救,我們是奉命來為他送生活物資的,山路還好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