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有自己獨特的三觀,他們腦子裡充滿了結結實實的想象。
我歷經重重檢驗,終於被認定患上了急性妄想症,現在就差典獄長的批覆了,不過今天是星期天,典獄長沒有上班,還要等到星期一。
這些醫生和獄警把我留在了房間內,不給我飲食,也不讓我活動,在被逼無奈中,我大小便失禁,開始胡言亂語,這次是真的胡言亂語。
入夜後,我迅速跟軀體分離,魂魄準備飄出房間,卻發現這裡的電磁波訊號非常強烈,我的魂魄開始扭曲變形,不得不又返回軀體。
牆壁上就有一部電話,但是監獄裡的內線,不能往外撥打。
我在痛苦中煎熬了一夜,第二日上午,房門開啟,倆獄警走了進來,當即捂住了鼻子,嘴裡開始咒罵。
薩利用對講機命照顧我的英男義雄趕快過來。
我被英男從鐵椅子上帶出了房間,來到了洗車房。
英男剝光了我的衣服,拿著水管對我沖洗,我閉上眼睛,看到房間外,富蘭克林正在對典獄官和典獄長介紹我的情況。
這水強勁而又冰涼,沖洗結束後的我感覺全身痠痛無力,薩利推來一輛擔架車,英男把我扶著躺上,然後跟在了典獄官身後,便往安樂堡推去。
途中遇到了大量的獄警和囚犯,他們對著擔架上的我指指點點,發出了爽朗愜意的大笑。
這個時候人的尊嚴已經不重要,穿過了老城堡,我們在一座高聳的小城堡前停下。
這座小城堡的戒備更加森嚴,倆獄警先在城堡大門旁驗明瞭身份,典獄官說出了口令,典獄長站在門口,城堡的鐵門緩緩開啟,裡面的獄警端著霰彈槍向來者敬禮。
英男被薩利帶回牢房,另外一名獄警繼續推著我進入了安樂堡內。
這裡的牆壁上都包著橡膠皮,地面和臺階也是用橡膠鋪成,一切可能有危險的東西都被設定了保護措施。
這裡不容許病人自殺,但卻要病人自生自滅。
典獄長在一座二層小樓前停下,富蘭克林和傑斐遜忙向他介紹這裡的情況,另外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黑人醫生走了出來,向典獄長和典獄官敬了禮。
他們用英語迅速交談,然後不斷朝我望來。
這名黑人醫生就來到了我身旁,用英語對我迅速問了問題,但我沒聽懂,也不再回答。
典獄官便對我解釋:“霍德曼醫生問你《聖經》的祈禱文怎麼說?”
我固執的回答:“我是上帝派來的使者,我從不念《聖經》,你相信我,我就帶你上天堂,你不相信我,我就讓你下地獄!”
霍德曼便用英語向我詢問:“ook like?”
他說的很慢,我聽懂了,便回答:“上帝長的就跟典獄長一樣!”我特意強調了“典獄長”。
這些醫生又繼續討論了我的病情,然後下定了結論。
霍德曼從房間內取出一套白色的緊身衣,給我穿上,然後把我安排在單獨的病房內。
這座病房如同禁閉室,漆黑狹小,悶熱潮溼,瀰漫著濃濃的惡臭。
他開啟了房門上的小孔,對我道:“Stay, I'll send you to d!”
我靠著包了橡膠皮的牆角坐下,閉上眼睛等待幽靈守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