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看慣了不公平的事情後,就會習以為常,這就是所謂的三觀已經扭曲。
A帶著我來到了老獄警維利的房間,我進入了他的夢境內。
這名老獄警的夢境仍是這座惡魔島,不過他已經走出了古老的城堡,順著石徑小道在漫遊,天空中一片烏雲擋住了日月,風也逐漸變大,卻絲毫不能影響他遊玩的心情。
我的魂魄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路。
“鋼鐵戰士,你怎麼會在這裡?”維利習慣的去摸腰間的配槍,卻摸了一個空,在他不上班的時間裡,他是不配槍的,但肩頭懸掛著一部摩托羅拉對講機。
“我專程是來找你的,因為我需要你剛捕捉到的那隻蟈蟈!”我用美式英語坦言,不過我不知道英語的蟈蟈怎麼說,只好用漢語說了,而且還特意從草叢裡抓了一隻蟈蟈。
對方迅速摘下了肩部的對講機就準備向同事彙報,我再次對他用漢語一字一句的道:“你明天就帶著你捉到的蟈蟈去牢房裡見我,否則我將你也變成牢房內的一名囚犯!”
維利握緊了肩部的對講機就向我冷笑:“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朗聲表示:“你可知道是誰把我送到這裡的?”
對方仍搖頭,不相信我的話。
我便繼續道:“把我送入這裡的人最近還來過這裡,你一定聽說過,甚至還見到過,雖然你並不是我們的目標,但我不介意多撈你一隻老蝦米的!”
維利登時猶豫了,其實我是在詐他。在大學時,我曾經熟讀白話文版的《孫子兵法》,自己國家的獄警我不知道情況,但可以肯定在這座惡魔島上,沒有一個獄警是完全清白的,“你不想自己的退休計劃因為一隻蟈蟈而改變吧?”
對方愣住了,然後就向我質問:“你為何索要我的愛物?”
“Because I love it!”我淡淡的表示。
維利有些不甘心,我便丟下一句:“雖然我剛來這裡不久,但你的情況我已經瞭解的非常清楚,想想你是如何混到現在的吧!”
我迅速從他的夢裡飄出,飄出房間外,A正在等候,見我歸來,便詢問:“你進入維利的夢內做什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看他在做什麼夢?”我和A一起朝城堡內飄去,路上我向A詢問:“這座城堡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A緩緩的介紹:“這座城堡原本是日軍修建的一座軍事基地,後來被美軍攻佔後用來羈押戰犯的,這座城堡是不是別具中國古典特色?”
島上的冤魂多了,怨氣就重了,這股強烈的怨氣引來了撒旦在此築穴,在這裡死掉個把人都是習以為常。
返回牢房,我看著在我上鋪熟睡的英男義雄,可能他也不會想到加入了美國國籍後,還會被關入祖輩修建的牢房內。
A向我告辭離開,我和自己的軀體融合後繼續睡覺。
沒睡多久,我就被吵人的起床鈴聲驚醒,上鋪的英男義兄也習慣的坐起開始穿衣服下床,在我床邊對我道:“袁桑,該起床晨跑了!”
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繼續入睡。
英男自言自語道:“我都忘了,你現在是病人,不需要參加晨跑的,那我還用參加嗎?”
我便表示:“你不用參加,出了事我頂著!”
他猶豫了,就進入衛生間洗漱,然後坐在我的床邊等待天亮,我則繼續入睡。
獄警好像已經忘記了我們這間牢房,但吃飯時卻沒有忘記。
今天的早飯不是排隊去餐廳打飯,而是由廚師推著餐車直接送到各個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