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麒麟叼著我順著沙流繼續往前,鄭秀敏和扎日樂都取出了防毒面具戴了上,我們仍跟在一隻藏獒後順流而下。
沙流的盡頭還是一座沙漠,我睜開眼睛後,一輪火紅的太陽就在我們身後。
鄭秀敏臉上的面板已經乾裂,我自己也感覺口乾舌燥,可我們身上的壓縮餅乾和水壺全都沒了蹤影。
扎日樂敞開了防寒服的紐扣,露出了鉛皮桶,他黝黑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絲笑容,看起來如同裂開的黑樹皮。
“小袁,你的體力可不行啊?以後要加強鍛鍊了!”扎日樂對我道,然後就繫好了衣釦,站了起來,對眾人下令:“我們繼續往前走,看丹林格日雪峰就在我們眼前!”
這雪峰被夕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晚霞,但走起來卻又非常遙遠。
“我們昨夜遇到什麼事情了,我感覺自己被一條河帶走了!”我向普濟大師詢問。
普濟大師緩緩的回答:“我們遇到了一條流沙,但這也算好事,省了我們不少時間和力氣!”
當我們走的筋疲力盡時,扎日樂我們在一道沙嶺上休息。
鄭秀敏叫上了一隻獒犬找地方方便,她剛走,小邵和朱建房忍不住立刻脫下靴子,我也脫下了靴子,看到自己的雙腳已經被泡的發脹。而其他人的雙腳則佈滿了水泡。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腳臭味,這讓我們忘記了乾渴和飢餓。
扎日樂就地挖了坑,把尿放在裡面,又隨手掩埋了。
我們照著做,待鄭秀敏一回來,立刻又取出防毒面具戴上。
小邵自我解嘲道:“這氣味是夠臭,要是有股風就好了!”
格愣增用不太流利的漢語道:“我們的腳臭味能把鬣狗和禿鷲燻暈!”
普濟大師迅速掐了指,嘴裡念道:“風生水起!”
話音剛落就起風了,但雨還是沒有降。在沙漠中,雨水比油貴。
風越來越大,我們忙匍匐與地,緊貼著沙面。
待風停後,天黑了。
扎日樂驚呼:“你們快看,這裡怎麼會有一架飛機呢?”
格愣增驚訝道:“不會是上級派來接我們的專機吧?”
我睜開眼睛,抬頭望去,只見沙丘上聽著一架波音717客機,如同剛剛降落一般,機身完好無損,但機艙的門緊閉,起落架上的輪胎已經陷入了黃沙中。
扎日樂帶著我們圍著飛機繞了三圈,可以肯定這架飛機在著陸時很正常,並沒有出事故,而機身上除了一隻鳳凰圖案外,再沒有別的標識。
小邵和朱建房搭了人梯,讓扎日樂攀到了機艙門處,以匕首撬門。
普濟大師卻把我和鄭秀敏帶到了機頭這裡,道:“鄭警官你負責為我們警戒,我和小袁進入機艙內查探一番!”
鄭秀敏應了,我和普濟大師還有黑麒麟迅速躺在沙漠上入睡,魂魄跟軀體分開後,我就以金剛鑔擋在身前,飄入了機艙內。
最先進入的是駕駛艙,機艙內空的,控制板上的燈全都熄滅,這好像是一架剛出廠的飛機,駕駛艙內沒有任何私人物品,但在艙壁上的一塊銘牌上刻有出廠日期:1979年12月21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架幽靈客機!”普濟大師緩緩的道。
我追問:“幽靈客機?”這不難理解,既然有幽靈計程車,就有幽靈飛機和幽靈船,不過這架飛機實在太新了,就好像還沒有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