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終於低聲哀求道:“求求你饒了額吧,額一個人在這裡好害怕,額想回家,額想額爹孃!”
“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哪裡?”我詢問。
她看到了我手裡的快刀,身體繼續哆嗦著,也可能是因為寒冷。
我忙還刀入鞘,抖落了軍大衣上的落雪。
“叔叔您是解放軍?”她從我的軍大衣和軍棉帽上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點頭應了,道:“我是一名軍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對方戰戰兢兢的回答:“額叫韋招弟,額家在沙樑子鄉紅花窩村,額是被一位獵人大叔帶到了這裡,他說要給額介紹物件,額跟他來到了這裡,卻找不到那個物件了。”
她的口音有濃濃的陝西腔調,這個小女孩明明已經化作鬼魂,卻為何還會被介紹物件?
“那帶你來這裡的那位大叔呢?”
韋招弟緩緩的回答:“他讓額留在這裡等他回來,他去找額的物件去了。”
“你獨自在這裡會非常危險的,我還有兩位戰友也在這裡,你和我們一起在這裡等他回來。”
韋招弟點頭同意了,我取出了炒麵饅頭和鹹菜對她道:“你餓了嗎?我這裡有乾糧,你先吃點。”
她搖了頭,我就轉身往孟寬和楊澤新那裡返回。
韋招弟跟在了我的身後,我們倆都是魂魄狀態,所以行走起來悄無聲息。
在接近我們露宿的山坳,警犬獵狐睜開了眼睛,衝我們吠叫起來。
韋招弟嚇的忙躲在了我身後,我忙安慰她:“你不用害怕,這是跟我們一起來巡山的警犬。前面那兩位就是我的戰友。”
孟寬十分警覺的朝我們望來,不過他看不到我們。
他喝止了獵狐,就寧滅了礦燈,取出工兵鏟清理我們身前的積雪。
韋招弟忙對我道:“叔叔,額不能給你們呆在一起,額害怕!”
當我看到自己的軀體和獵狐的雙眼後,我登時明白了什麼,就對她叮囑道:“那你就在這裡,如果遇到危險就大聲呼救,我可以聽到的!”
韋招弟蜷縮在了山坡上到一口雪窩內,我返回了露宿的地方,跟軀體融合。
孟寬抬腕看了時間,就叫醒了楊澤新。
我也睜開了眼睛道:“剛剛獵狐在吠叫什麼?”
“沒什麼,抓緊睡吧!”孟寬抱著獵狐,背靠山壁,就開始入睡。
我再也睡不著,而楊澤新顯然沒有睡夠,搭朦著雙眼,從口袋裡取出一根菸開始抽。
“你在這裡抽菸就不怕引起火災嗎?”
楊澤新有謝驚訝,就朝我望來,回答道:“不會,你怎麼不睡啊?”
我表示睡不著,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他一下。
對方應了,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
“你是哪裡人啊?”
楊澤新噴出一個菸圈,道:“我是藍田縣人,離這裡不遠。”
“你知道配陰婚嗎?就是合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