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極力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檢查結果,但我還是有些聽不懂。
谷教授就對我道:“袁大夫,你被人進行了物理和化學雙重閹割,而且是徹底性的,只怕你以後都不要想再恢復男性功能了!”
我登時崩潰了。
表哥憤怒的道:“表弟,究竟是誰如此狠毒,對你做了這種事情?”
我想到了喬林,我被武剛踹傷後,是喬林為我做的手術。
小周向我投來了憐憫的眼神,谷教授忙安慰我道:“或許我們醫院的檢查結果也不準確,你最好再去其他專科醫院檢查一下,或許還有治呢?”
表哥用摩托車載我回到住處,青青和表嫂還沒有回來,我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新壽平也向我詢問:“袁大夫,你究竟得罪什麼人了,他們要如此對你!”
我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表哥在客廳內跟表弟郭震打電話,轉述了此事,並且叮囑他先不要告訴青青的兄長。
不一會,表哥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電話,然後到陽臺上去了。
我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但我沒有接,新壽平取了我的手機,道:“是小邵打來的,要不要接聽?”
一定是表弟對小邵說了此事,我仍沒有回答。
新壽平就按下了接聽鍵,話筒內傳來了小邵的聲音。
“我是新壽平,袁大夫的同事,你見過的,他現在不想接電話,對,心情很沮喪,狀態很低落!”
新壽平也拿著手機到陽臺上去接聽了,我就閉上了眼睛,迅速進入夢境內,來到藥材倉庫,這裡空蕩蕩的,我在椅子上坐下,開始發呆。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後,我起身離開了藥材倉庫,飄出了房間,就看到表哥和青青已經返回,表哥跟新壽平正向她們訴說我的病情。
我看到了青青驚訝的表情,還有表嫂露出了同情的反應。
這太令我難堪和痛苦了,我飄出了房間,來到天台上。
天空中陰風怒號,但在陰風怒號聲中,我隱隱聽到了絲竹聲,這樂調鈧鏘激昂,我看到從陰雲中走出一群人影。
後面還跟著一頂轎子,配合著音樂聲,這場景如同婚嫁一般,當然是舊式的。
轎子前是一群吹鼓手,轎子後也是一群吹鼓手。當間這頂轎子不大,塗著紅黃相間的油漆,插著杏黃旗。
如果這支轎隊在地面上出現,也沒有什麼異常,但這支轎子在天空中出現,而且從我頭頂經過,往蓮湖公園方向飄去。
我忙躲在了樓梯口的鐵門後,看著他們消失在天空中。
這隻樂隊難道是天上的神仙?
我返回了房間內,跟軀體融合,新壽平叫醒了我,把我的手機放在枕頭邊,安慰我:“袁大夫,你不要灰心,我再向你打聽一家更專業的醫院,不過我現在要回醫院接班了,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我眨著眼睛應了,他轉身離開了房間,向表哥他們道別。
青青進入房間,我忙閉上眼睛,不敢面對她。
她憤憤的道:“這事鄭秀敏一定清楚,喬林不是她師兄嗎?我這就打電話向她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