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是生物的天性,但這也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新壽平原本從部隊退役後,被分配在陸軍醫院太平間上班,雖然工種不好,但屬於正式工,有者大號的前途,可惜再一次值夜班時,偶然發現了隔壁宿舍的實習生居然把女朋友帶來過夜。
這對於大學生很正常,不過新壽平出於好奇,就在門外偷聽,而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上了癮,利用自己在太平間上班的優勢,暗中鑿通太平間內衛生間和宿舍的隔牆,甚至利用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偷偷溜入宿舍內,只為偷窺青年男女的幽會。
但一次偷窺中,他被這對青年男女嚇成了“萎哥”。
我想要詢問他當時的詳細情況,新壽平一看腕上手錶,表示:“我該下班了,這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千萬別外傳,否則對誰都不好!”
“可以理解,既然我們同病相憐,那就互相保守秘密!”我也許下承諾。
新壽平淡淡的道:“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再找這方面的專家診治一下,或許還有救呢!”
我附和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都還年輕,你對這裡的醫生比較熟悉,有時間幫我們聯絡一下!”
在太平軍上班的工作人員陸續到來,我返回宿舍,整理一下被褥,就拿著飯卡和餐具準備去餐廳用飯。
新壽平洗漱罷也跟我一起去餐廳用飯,我們在餐廳內看到了獨自用飯的都雪清,我就在她對面坐下。
都雪清用厭惡的眼神盯著我,我剛想要開口打招呼,新壽平就打好飯匆忙趕來,示意我另找地方用飯。
我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他來到人多的桌子旁用飯,就聽鄰桌的人低聲道:“就她那個神經質,也只能騙騙新來的。”
這人說的顯然是都雪清,我就循聲望去,看到是腦神經科的護士小嶽跟小苗,她們倆見到了我,就低聲到:“袁大夫,你還不知道吧?你剛剛跟她坐對面的是一個精神病。”
新壽平假裝沒聽見,我表示有些好奇。
小嶽生著一張薄嘴唇,平常最喜歡聊八卦。
她一邊吃著豆腐腦一邊對我道:“你剛來沒多久,對醫院的人還不是太熟悉,不過我好心提醒你,千萬不要貪圖她的美色而誤入深潭。”
我向她疑問:“你指的是誰啊?”
“還能有誰?”小苗用湯匙指了獨自吃飯的都雪清,低聲介紹:“她在化驗室上夜班,喜歡一個人自言自語,還鬼鬼祟祟的往太平間往返,就連她們主任都懷疑她有精神疾病,希望她能來我們科作個檢測,卻被她一口拒絕。”
小嶽補充:“她在大學畢業那年,她的閨蜜因為被人搞大了肚子而上吊自殺,就是你現在住的那間宿舍!”
我聽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正中倆護士的下懷。
小嶽就詢問:“袁大夫,你住在那裡沒有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吧?”
我表示:“沒有啊,我在那裡住的很好很正常!”
小苗就向我建議:“袁大夫,你最好還是換地方住吧!否則對你不利。”
我謝過了她們,用過早飯後,就一起去病房上班。
今天又新收了一位腦神經重度衰弱的病人,帶我的衛老師領著我查房,向我表示:“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太大,學生的壓力也大,還這麼年輕,就患上了神經衰弱!”他指了2905病房床上的一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