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手機打了電話,很快一個同樣穿著藍色工裝的年輕人開了一輛奧迪過來,然後對錶哥低聲交待了幾句,就把三蹦子騎走。
在車內,我繼續給吳偉光打電話,終於是他接的電話,一開口就抱歉,道:“我現在在雁塔區跟著我姑父幹,手下有二百多工人呢,有時間帶著女朋友過來找我,一定要來啊!”
陝西省高等有機分子研究中心在灞橋區,其實也沒多遠,開車只用了半個多小時,不過地點卻很難找,表哥不斷的開口朝車外的行人詢問,終於在陝西地質研究院的辦公樓內找到了。
研究中心租借了地質研究院的一層樓辦公,青青拿著介紹信找到了研究中心的負責人,這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已經禿頂,不過精力充沛。
他先看了青青的檔案,然後道:“研究中心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在這裡進修,也可以參與我們研究的專案,每個月工資初步訂在四千五,三險一金繼續交,雙休日和節假日都休息,如果不休息按三倍工資算!”
崔小薔登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最後這名負責人就道:“很抱歉,我們無法為你提供住宿的地方,但可以為你報銷每個月三百塊的房租,提供免費午餐!”
辦完入職手續後,青青就告辭離開。
返回豐田車內,表哥便咋舌道:“看看,這才是真正的知識分子,高階知識分子,按照這樣的收入,表弟你們在西安買房落戶輕而易舉!”
鄭秀敏給我打了電話,只說了一句:陳輝的工商銀行卡內還有兩三萬,密碼沒改,你可以繼續用,我要返回武漢去了,你們多保重!
回到表哥的兩室一廳後,青青坐在沙發上休息,道:“這裡環境不錯,可就是沒電梯,每天上下六層樓,真夠受的!”
崔小薔就譏諷道:“要不我再找一套低層的,或者是帶電梯的?”
青青道:“不用了,權當運動減肥了!”
表哥用這輛豐田車將我送回了陸軍醫院,帶回了青青的行禮。
我就開始了在這裡進修的生活和工作。
醫院太大,沒有兩三個月的熟悉,我還是會迷路的。
晚上我獨自住在宿舍內,雖然沒有了《本草綱目》,可我依然習慣讀書入睡。
房門忽然被敲響,新壽平走了進來,放下一瓶西鳳酒,道:“袁大夫,如果你睡不著,就喝點酒,醉了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我就追問:“醫院為什麼要將這間宿舍廢置呢?”
他道:“沒什麼,可能離太平間近,沒人願意住,就連放雜物也被人嫌棄,我是退役的,你是學醫的,不相信妖魔鬼怪那一套是吧?”
我點頭應了,他告辭離去,叮囑道:“夜裡除了我,誰叫門你都不要開!”
他走後,我就關燈入睡,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風扇葉子下吊著一人,正在搖晃,嚇的我忙睜開眼睛,開啟燈,卻根本沒有人影,我再次閉上眼睛,又看到了這個吊死鬼。
這是一具典型的吊死鬼,穿著粉紅色的絲質睡衣,光著小腿和雙腳,披頭散髮,是一名年輕女子,指甲很長,我躺在床上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睡裙裡是真空。
不過她的小腹微凸,貌似已有身孕。
我胸前的桃核再次閃出紅光,海螺殼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名女子的身體仍在搖晃,一滴黑色的汙血順著她的小腿滴下,在地面上綻放出了黑色的花朵。
原來這間宿舍曾經死過人,還鬧鬼,怪不得被醫院廢棄。
我又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卻不敢下床。
但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大學生還是推門而入,輕飄飄的來到我床前,俯下了身,用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白色的文胸。
“你不是很喜歡看嗎?你不是說很愛我,要娶我養我嗎?”
“難道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負心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