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有一重大病人,那麼這個家即便有萬貫家財也會迅速耗盡。
洪教授的意思很明確,“植物人”的後期治療不僅從身體上,還要從精神上同時治療,而後者更為重要。
青青的母親就萌發了把青青接回老家療養的想法,但被盤貴阻止。
洪教授帶著我們這群實習生繼續查房,腦科的病人大部分是外傷,還有一部分是腦中風,以老年人為主,這裡的腦科分的比較詳細,治療方式也各不相同。
查過房後,這些實習生就跟著各自的老師學習寫病歷,而我則向洪教授告辭,返回病房。
鄭秀敏已經趕來,盤貴對我倆道:“我妹妹就有勞你們照顧了,我要送我母親和堂弟回家,家裡還有老父親需要照顧。”
等他們都離開後,特護梅秀英也來為青青做護理,我便邀請鄭秀敏一起去聊天。
來到天台上後,鄭秀敏便對我道:“你是不是也跟著我學的,來天台上對話,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機密嗎?”
我望著陰澀的天空,苦笑一聲道:“昨夜我差點去見閻王爺!”
鄭秀敏在石臺上落座,追問道:“你又去冒險了?”
我點頭應了,回答:“隔離病房那裡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上熟悉,我們遇到的那個駝背老頭和無顏女也算是可憐的受害者,陳輝的屍體正是被他們偷取的,你猜他們偷屍體的目的是什麼?”
清風吹亂了鄭秀敏的長髮,她伸手攏了一下頭髮,對我道:“別對本姑娘賣關子,本姑娘沒這個耐性!”
“換臉!”
我只好道:“他們偷屍體是為了給無顏女換臉!”
陳淑萍拒絕了追求她的同學,這位同學惱羞成怒就用實驗室裡的硫酸將其毀容,陳書評的父親在走投無路之下,自己學醫,然後透過走關係,在省人民醫院隔離病房做了看門的。
鄭秀敏就追問:“他為什麼要選擇在傳染科病房看門?”
“因為傳染科病房情況特殊,適合掩飾身份,我想他不僅在隔離病房看大門,還會跟著醫生來太平間的解剖室內觀看解剖屍體,甚至透過某種方式觀摩手術檯上醫生做手術。這一切都只為給他女兒整容!”
“那隔離病房傳達室後面的解剖室是怎麼回事?”鄭秀敏追問。
我推測道:“那個解剖室有可能是陳淑萍的父親挖出來的,或者乾脆利用日軍留下的秘密解剖室,這間解剖室顯然已經被廢棄,卻沒有被摧毀。”
陳淑萍的父親還有這個駝背老鍾加上以前看傳染科看大門的老黃等人一起努力,最終選擇了陳輝的臉皮,為被毀容的陳淑萍作移植,當然這是不可能成功的。
“換臉”也就是面部面板移植手術的要求非常嚴格,而且要求是活體移植,陳輝已經死了有兩三天了,面部的面板早就缺氧壞死。
鄭秀敏就質問:“他們為何要選陳輝的面部面板作移植呢?”
我當然不知道為何,只能推測。
陳輝就是將陳淑萍毀容之人,他依仗自己是官二代和富二代,向陳淑萍求愛被拒後,惱羞成怒將其毀容,不過他的家人透過疏通關係,上下打點,陳輝很快就出獄了,本來是醫學生,出獄後淪為社會上小混混,更加暴虐蠻橫,這也是他缺少父母管教所致。
鄭秀敏向我詢問:“那你為何會差點喪命呢?”
我解釋:“當我以遊魂狀態撞破了這個秘密後,被鬼差老黃得知,如果我不能保守這個秘密,他就會將我滅口,不過他還是不相信我,準備將我滅口,多虧盤貴撕下解剖室門上的道符貼在我的額頭,救了我一命!”
“那你將這個秘密告訴我,就不怕鬼差老黃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