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科長忙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不過一名研究人員匆匆趕來,對我們介紹:“這地下還有一層,收治的艾滋病人和麻風病人都在下面,大部分時間他們都非常安靜,但有極少數病人在用餐時格外狂躁,這也很正常!”
魯震波就反問:“正常嗎?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這名研究人員就朝瞿院長和宮主任望去,得到二人同意後,就領著我們穿過研究中心大廳,走過一條通道,來到地下二層,這裡的格局如同監獄的宿舍,左右對立,房間都是鐵門加了小門洞,而且房間內的牆壁和物品都是橡膠製品,以防病人自殺。
這時走道兩側的房間內都傳來了敲擊聲,一個人吼叫,引發了所有人的吼叫。
我們彷彿進入了猛獸的牢籠內,這名研究人員當即大聲回應道:“都不要急,我們已經去調飯菜下來了,你們稍等!”
“病人一到中午12點,肚子就餓了,然後就等著飯菜到來,有的病人等不及便會大叫大嚷!”宮主任介紹。
魯震波疑問:“這裡的病人怎麼跟囚犯一樣?他們是病人又不是囚犯,怎麼能拘禁起來呢?”
夏科長立刻解釋:“魯隊長有所不知,這裡的病人可比監獄裡的囚犯對社會的危害性要大的多,尤其是艾滋病人,他們自知無藥可治,時日無多,心裡就產生了絕望和報復社會的想法,如果把他們放出去,那比日本人投放的細菌武器還厲害!”
茹鵬飛則表示:“夏科長你說的太過誇張了吧?”
宮主任一本正經的回應:“夏科長並沒有言過其實,這裡收治的還是已經查明確診的艾滋病人,而在社會上還隱藏著無數帶菌者,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就傳染了更多的人,有的人在知道自己被染上艾滋病人後,更加瘋狂的傳染給別人,甚至連自己的親人朋友都不放過!”
他正在介紹時,旁邊一病房內的艾滋病人對著門洞破口大罵:“白鬼,快放老子出去,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咬死你!”
夏科長忙從腰後拔出了橡膠棒,對著鐵門敲擊,呵斥道:“你嚇老子呦,你這輩子就不要再想出來了!”
其他房間的艾滋病人也紛紛喧鬧起來,帶動了對面病房裡的麻風病人跟著狂叫。
洪教授忙對瞿院長道:“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等送飯菜的工作人員到來後,這些病人填飽了肚子就不會再鬧了!”
茹鵬飛和魯震波也應了,這名研究人員送我們離開,在大廳中,我們遇到了推著餐車來送飯的工作人員,宮主任叮囑道:“錢博士,你往病人的飯菜內加一些安眠藥,抑制住他們的狂躁症!”
沒想到這位引我們進來的研究人員居然還是一位博士。
走出了地下研究中心後,我們重返地面,心裡在落了底,回到傳達室外,我看到這個駝背老頭仍坐在苗圃旁的水泥臺子上,等候發落。
夏科長就向他詢問:“老鐘頭,你中午怎麼吃飯啊?”
駝背老頭回答:“等下里面的廚師會把飯菜送出來的!”
宮主任留在了隔離病房內,洪教授和瞿院長領著我們往鐵門外走去,夏科長介紹:“這個老鐘頭在這裡也就是打掃一下院內衛生,向裡面傳個話,也沒幾年活頭了!”
茹鵬飛和魯震波對我和洪教授道:“今天的調查就到此為止,我們會馬上返回市裡將調查結果向上級彙報,袁大夫你要多加小心,夜裡最好不要離開太平間,如果有危險,隨時撥打報警電話,也可以向你們科長彙報!”
夏科長忙客氣道:“兩位隊長還沒有吃飯,怎麼就如此急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