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院長離開向夏科長望來。
夏科長回答:“這個老黃的確曾經在我們醫院傳染科病房做過看門人,但他已經與去年冬天病亡,屍體在太平間停放了一天後,就被家屬領回老家安葬了!”
瞿院長也向我詢問:“袁大夫,你是不是做夢或者出現幻覺了?”
魯震波辯駁道:“如果單是袁大夫一人的經歷,那可能是幻覺或癔症,但還有一位同志也發生了同樣的遭遇,而且是跟袁大夫一起,不過為了舉報人的安全,我們不能透露他的名字。”
茹鵬飛也補充道:“我們現在先不提有沒有人盜走太平間內的屍體,袁大夫和另外一位同志深夜闖入傳染科病房,在傳達室內被一對男女襲擊,請問有沒有這對男女?”
夏科長忙回答:“我們醫院傳染科病房白天由一位駝背老頭看守,他是殘疾人,所以我們醫院處於慈善需求,就聘用了他,再說傳染科病房也沒啥事,他只負責傳個話,其他安全工作還是由我們保衛科的人來做。”
我就詢問:“那這位駝背老者有沒有親人或者老伴跟他同住,我還見到了一個被毀容的女人,看不出年齡!”
夏科長就向瞿院長望去,瞿院長又向洪教授望來,兩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魯隊長繼續追問:“那你們傳染科病房樓還有什麼人值守?”
瞿院長回答:“這個駝背老者只負責隔離病房樓白天的看守,夜裡還有一個名叫陳桓臺的老退伍兵看守,不過他這幾天請假了,所以說隔離病房樓全天由這個駝背老頭看守!”
洪教授突然道:“我記起來了,先前隔離病房看門的老黃有位侄女名叫陳淑萍,也是一名醫學生,但在實習時,跟一個追她的同學鬧翻,後者在衝動之下用硫酸將其毀容,這個同學已經被拘捕關入監獄服刑,而陳淑萍從此後就銷聲匿跡了!”
魯震波道:“好,那我們就權當袁大夫昨夜遇到的是這個駝背老者和被毀容的陳淑萍,我們現在以檢查隔離病房內的消防安全為藉口,對隔離病房傳達室內進行突擊檢查,這樣做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瞿院長同意了,就命夏科長準備。
茹鵬飛也表示:“袁大夫是證人,但我們不能讓他跟嫌疑人對質,所以他需要換上我們消防隊的制服,你們也要假裝不認識他!”
夏科長和洪教授答應了,瞿院長也道:“沒問題,我們這就過去!”
散會後,夏科長命遊隊長在前帶路,茹鵬飛帶著我迅速趕回停車場,看到一輛印著“消防檢查”的吉普車停在那個老曹的車後面。
“車後面的座位上有一套我們的制服,你趕快去換上!”茹鵬飛對我道。
我應了,就拉開車門,進入車內。
後座上果然放著一套消防隊的防火服,我脫下白大褂,換上橙色的防火服,戴上了安全帽跟防毒口罩,還有防風眼罩。
車外,茹鵬飛正對停車場的小保安道:“消防通道上是不能停車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保安一臉委屈,表示:“我也請車主挪車,可車主就是不挪,我也沒有辦法!”
我換好了衣服,準備下車,茹鵬飛卻座到了駕駛座上,對我道:“你戴的防毒面罩上有話筒,我也有耳機能夠聽到你的聲音,你不用害怕!”
茹鵬飛發動了車子,就往隔離病房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