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學忠對我道:“袁大夫,你可是一個傳奇人物啊!現在還出現幻覺嗎?”
我謝過了他,就詢問:“我女朋友盤青青您聽鄭軍醫說過嗎?”
鄭教授點頭回答:“聽說過,急性腦膜炎加重,醫學上暫時沒有好的治療辦法,只能先消炎,病人失憶是肯定的,腦組織受到不可逆轉性的損害,想要恢復記憶很困難,但需要病人親朋好友的幫助。”
鄭秀敏和邵峰很快就把一桌酒菜湊齊,老教授開了一瓶五糧液,老道士用力吸了一口,道:“二十年陳釀!”
飯菜非常豐盛,雞鴨魚肉做的都很精緻,邵峰誇獎道:“鄭軍醫,你的廚藝如此厲害,誰娶了你可是他的福分!”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盡興,酒足飯飽,老道士便向鄭教授道:“我這頭也時常劇痛難忍,正好遇上你這位老專家,就幫忙診治一下。”
他們倆上樓去治療,邵峰獨自去廚房清洗餐具,我想要去幫忙,被鄭秀敏留下。
品著清香的茉莉花茶,鄭秀敏向我詢問:“你在軍區最後的考核透過了嗎?”
我搖了頭,反而向她詢問:“青青還在老家嗎?”
鄭秀敏點頭稱是,介紹:“那裡雖然窮,但很安全,盤姑娘也有親人照顧。”
我聽後有些失落,鄭秀敏話鋒一轉:“你首先要能保護好自己,然後才能保護好盤姑娘,對於她的後續治療也要馬上展開,我們軍區可不想在你們倆身上浪費太多人力物力!”
她的話很令我無語,我只好客氣:“真沒想到鄭教授居然會是你伯伯!”
“這有什麼,我們家也是行伍世家,聽說你跟你師姐黃霏還有戀情,我從你見到黃霏和肖如松的眼神以及表情就可以猜出來了。”
對方雖然是隨口一說,卻刺到了我的傷口。
我繼續品茶,不再回應。
她看我有些傷感,便對廚房裡的邵峰道:“你洗完後自己回客房休息,我請袁大夫為我理療!”
“理療?”我疑惑不解。
鄭秀敏坦言:“我的頭也有些暈和疼,可能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還有我最近總是腰痠背痛,心神不寧,你幫我針灸治療一下。”她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躺著,“你的針具包應該是隨身攜帶著的吧?”
我點頭應了,道:“當然,不過你這樣躺我無法為你治療,有沒有鋼絲床,不要鋪褥子,我要在你後背上也扎幾針,這樣效果更好。”
她起身領著我從樓梯來到二樓陽臺上,這裡有一張鋼絲床,她解釋:“這是我弟曬太陽專享,不過被我徵用了,不能扎太疼的穴,也不能扎不該扎的地方,你懂的!”
沐浴著午後的暖陽,我拿出針具包,用酒精棉球仔細消了毒。
鄭秀敏脫掉了運動服衣褲,只留了貼身的乳白色衣褲,我們這裡稱作秋衣秋褲。她躺在沒有鋪被褥的鋼絲床上,對我道:“治療的過程也是痛苦的,你曾經學過音樂,鍛鍊過定力,我相信你,趕快治療吧!”
我便取出一枚亳針,先在她的肩井上扎入,然後順著曲垣穴一路紮下來,幸好我的針足夠多,讓她躺在鋼絲床上有一個好處,我可以立體下針,包括臀部。
但我在她一側環跳穴紮下一針後,她登時怒道:“我不是禁止你在不該扎針的對方下針嗎?”
我忙解釋:“我只是按照穴道的功能施針啊!這處叫環跳穴,用來治療腰腿痛,坐骨神經痛,下肢麻痺,神經衰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