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凱南接了一個電話,我看到他取出了一隻黑色的手機,低聲道:“我們這就趕去,袁大夫這裡沒有問題,一切正常,你們底氣也要足啊!”
放下手機,莫凱南向廖隊長道:“我們該出庭了!”
朱建房立刻明白,一打方向,就朝天津路駛去。我對洛陽的地圖也不太熟悉,畢竟是一座九朝古都,街道太多,平常又沒太多的時間出來閒逛。
麵包車駛到了洛龍區高階法院門口,這裡已經停滿了各種高階轎車,而麵包車被法警攔下,莫凱南和廖隊長同時亮出自己證件,對方看過後就放行。
麵包車在花壇旁忽然停下,莫凱南拉開車門,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徑直上車,我正疑惑時,就看到這人摘下了墨鏡,卻是銅大軍。
他對朱建房道:“第一法庭,門口已經加強了警戒,不過袁大夫你還是把這個戴上!”說著便把墨鏡遞來。
我不習慣戴墨鏡,但為了安全,還是戴了上,對方又遞過一隻暫新的白口罩,讓我也戴上。
看到法庭綠色通道門口站崗的法警,我感覺安全多了。
在等待室內,我聽到了外面的答辯聲。
莫凱南再次叮囑我:“你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為民除害,你就是人民的功臣,如果你願意,我們軍區還會特招你入伍!”
當法官宣佈“證人出庭”時,莫凱南帶著我準備進入法庭,但警戒的法警命令我摘下墨鏡和口罩,然後確認了我的身份後,放我進去。
沒想到這法庭內座無虛席,人頭攢動,一名法警將我帶入了“證人”欄內,裡面還豎著一隻話筒。
而被告席上的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一個梳著大背頭,西裝革履的老男人臉上佈滿皺紋,另外一個身著破棉襖,滿面滄桑,一看就知道是幹粗活的。這倆人成為原告和被告才正常,不過他們倆都作為被告出席。
法官的詢問跟朱建房詢問的一樣,我也照自己背的回答。
倆原告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望來,我還看到有記者用相機不斷拍照,卻被法警喝令:“這裡禁止拍照,也不準錄影!”
西裝革履的馬老五露出了詫異的眼神,而康大嘴也張大了嘴。
法官再次質問:“袁成華,你是否能夠確定你那夜在焚屍間門外看到的兩群人的頭目就是被告的這兩人?”
馬老五的眼神裡充滿了質疑和恐懼,康大嘴的眼神裡充滿了沮喪和絕望。
我點頭肯定,康大嘴立刻嚷道:“不可能,我當時背對著焚屍間大門,他是怎麼看到我的?”
法官敲下警錘,呵斥:“不得喧譁,證人可以退下了!”
一名法警帶我離開,馬老五瞪著我道:“你不是人!”
法官再次呵斥:“被告不準罵人!現在休庭,十分鐘後繼續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