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醒來,青青已經離開房間,老道士在床上盤膝打坐,嘴裡道:“你們可以離開了,不過老道士我還得在此療養一段時間,這把老骨頭不行了!”
我忙安慰他道:“看不出來啊,老傢伙居然還是偉大的地下工作者,我們黨不是無神論嗎?那你為何還要帶我去向鬼皇還債?”
老道士慢條斯理的道:“我是不相信鬼神的,但做道士久了,也就慢慢相信了鬼,但仍不信神,盤踞在雞公山附近的這個特務用圓寂法師掩飾身份,我苦於找不到他的狐狸尾巴,只好求助與鬼差,幸好你為我指明瞭秘室的所在,將這窩特務厲鬼一窩端了。”
用過早飯後,廖隊長領著我們到後院,看到太平間內多了一個和尚的屍體。
老道士握住了吉星盟的手,道:“報告吉隊長,新四軍獨立特工譚友前來報道,請求歸隊!”
吉隊長有些詫異,黨史專家魯鄂豫搶過了老道士的雙手,緊緊握住,驚訝道:“您就是新四軍獨立級特工譚友同志嗎?我也只是聽說過您的大名,但作為高度軍事機密,只能爛到肚子裡,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的真人?”
杭法醫忍不住就疑問:“譚道長,譚友,新四軍獨立級特工,您今年高壽啊?”
譚道長仔細計算了,道:“我是跟黨同一年誕生的,今年74了!”
“還真看不出來,您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杭法醫仔細打量著老道士。
我也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老傢伙從頭髮和面板上看,頂多就是五十歲。老道士介紹:“我在抗戰前就已經潛伏在中統內部,而肖克正是我的上線,他和我都一直潛伏到了解放後,只為追查軍統留在雞公山的秘密武器。”
刑訊椅上救下的便是肖克的遺體,生前他突然失蹤,臨死前受盡了特務的酷刑折磨。聽老道士介紹完這一切後,吉星盟立刻向上級黨組織彙報。
肖克同志的遺體被裝殮到一口上好的楊木棺材內,身上蓋著大紅的黨旗,這是他用鮮血染紅的。吉星盟對老道士道:“譚友同志,我已經向上級彙報過了,組織決定為你歸隊,安排你在這裡頤養天年,你覺得怎麼樣?”
老道士表示:“我在這裡養好傷就可以,頤養天年就不必了,還有,你們通知肖克同志的家屬了嗎?”
“已經通知了,他們很快就能趕到!”
伴隨著汽車的鳴笛,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緩緩駛入了療養院內,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下了車,然後攙扶著一個老人朝放置肖克遺體的大廳走來。
我忙揉了眼睛,來者居然是蕭如松跟師姐黃霏,兩人攙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必定是蕭如松的父親。
桑塔納再次鳴笛,我看到車內的駕駛員就是黑皮衣顧銘。
吉星盟立刻握住了老者的雙手,而老者看到了棺材內的遺體,登時扶棺痛哭。
黃霏看到了我還有旁邊的盤青青,一臉驚訝,蕭如松沒有去扶他父親,對我道:“袁大夫,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令我驚訝了,真是太遺憾了,昨天我跟黃霏結婚,你沒能參加,我抱憾終身啊!”
鄭秀敏便向這傢伙質問:“你這人真奇怪,袁大夫沒參加你的婚禮,你抱憾終身什麼啊?”
我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呆在原地,師姐還是嫁給了肖如松。
黃霏向鄭秀敏介紹:“我老家是信陽的,在洛陽就孤身一人,袁大夫是我大學的學弟,又是我的同事,他沒能參加我的婚禮,還真是很遺憾!”
盤青青立刻挽住了我的胳臂,道:“我也是孤身一人在洛陽工作,不過我結婚時,一定要請同學和朋友參加,絕對不會讓自己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