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床上的病人突然睜開眼睛,想要坐起。
就在這一瞬間,牛醫生右手迅速抓起了病人身上的擋板朝鄭秀敏的槍口堵去,同時左手扣動了手槍扳機。
兩半槍同時響起,連線後車廂跟駕駛室的玻璃窗也同時破碎,玻璃片朝車廂內的牛醫生飛來。
其中一片玻璃撞開了出膛的子彈,剩餘的碎玻璃片全都刺入了牛醫生的體內。
鄭秀敏射出的子彈被救護車通氣孔擋板反彈回來,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劃斷了一縷長髮,嵌入了救護車的車廂頂部。
小蔡和救護車司機連同剩餘的人聽到槍響,火速往救護車趕來。
我放下了碗筷,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到了救護車外,振民哥和小馬已經在用力拉後車門。不過車門從裡面拴住,力氣再大也不好拉開。
救護車司機呵斥他倆讓開,準備叫門時,後車門開啟,鄭秀敏一臉驚愕的走了出來。
我忙朝車廂內望去,青青還躺在搶救床上,而牛醫生趴在她身上,已經死去。我擠入了車廂內,從青青身上推開了牛醫生,忙去試探青青的鼻息,還算均勻,然後迅速拔掉了青青手上的輸液管子。
沈超也跟了進來,示意我將搶救床一起抬下去。
車外面的小蔡便向鄭秀敏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車廂內一片狼藉,我拉下了牛醫生的口罩,這是一張黝黑而又陌生的面孔,老道士也進入了車廂裡,向我詢問:“這是不是早上偷襲你的那人?”
我搖頭稱當時沒有注意看。
老道士便解開屍體的衣釦,露出了草綠色的軍裝,然後搜出了一本通行證和士兵證。
小蔡立刻向車廂內的我跟老道士質問:“究竟是誰殺了牛醫生?這可是大事,我必須向上級如實稟報!”
老道士把這兩本證件丟出了車廂外,然後拽著牛醫生的屍體出去,對救護車司機詢問:“你仔細看下,這人是不是上級指派來救人的?”
司機撿起了地上的證件,然後跟牛醫生對比一下,回應:“人是同一個,但跟證件上的照片不太像!”
小蔡便向老道士質問:“你為何要殺死牛醫生?”
老道士沒有回答,鄭秀敏也保持沉默,這時鐵門外傳來了鳴笛聲。
小蔡開了對講機,裡面傳來守衛詢問剛剛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鐵門緩緩開啟,四名荷槍實彈的兵士牽著狼犬站在門口警戒,小蔡對他們下令:“去將市裡派來的生化專家請過來!”
一名士兵立刻應了,轉身離去,老道士忙提議:“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再去一個,把警犬也帶上!”
這些士兵就向他們班長投來了徵詢的目光,小蔡點頭同意。
鄭秀敏已經返回通訊室,向上級撥打電話彙報情況。
老道士蹲下了身體,繼續搜查牛醫生的身體,救護車司機便詢問:“這位同志,你這樣對待死者不好吧?”
我在車廂內找到了醫藥箱,從裡面找出了急救藥品,但不能確定這些藥品是否安全?不過我在醫藥箱的角落看到一瓶複方新諾明片,擰開蓋子,裡面的塑封還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