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胤劍眉緊緊蹙起,疑惑道:“那魔星後卿又是什麼樣的人物,怎有如此能耐,讓他趨之若鶩,而妄想聚魂起靈於這後卿呢。”
鮮弘瞳孔一凝,解釋道:“在上古時期,這後卿本是軒轅黃帝麾下一員驍勇善戰的猛將,曾經助黃帝攻打蚩尤,因為頗受黃帝器重,可惜這蚩尤麾下悍將雲集,後卿英勇戰死,但是黃帝在後卿死後屍首未能為他收屍,後卿的屍首就這麼暴露在荒野,他的魂魄得不到安息。長此以往,他對黃帝的怨念越來越重,最後他為了報復黃帝,竟願意將自己的三魂七魄獻給了異獸犼,從而得以藉助自己的屍首復活,成了擁有無窮力量的跳屍。所以傳聞中冥界便說過:後卿曾在死前用自身靈魂對所有冤死的屍體下鍋詛咒,只要聚怨起靈將可借屍還魂,以洗冤屈。”
葛胤聞言甚覺匪夷所思,這時發現那無人問津的炭工屍首,竟有兩個人將一攤血圍著屍首的周邊傾倒了一圈,舉止煞是古怪。
鮮弘早已察覺,他連忙衝上前去,抓住一人的手,問道:“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麼做?”
這兩個青年見狀嚇了一跳,兩個人互看了一眼,那被鮮弘牽制在手裡的青年慌張地說:“是....是他生前要我們這麼做,說是等他死了後,圍著他一圈,倒上他的鮮血。”說著舉起那一碗濃稠的鮮血,道:“這就是他前面交給我們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話音方落,那一具被鮮血圍成一圈的屍首,竟然化成一縷青煙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是夜。
石嘴鎮的夜卻是異常的死寂,彷彿籠罩在詭異的氛圍中。
“梁大人,你的堂侄梁炳權當街行兇,可有將大夏王法放在眼裡,可有將陛下放在眼裡。”女扮男裝的蕭虹仙甚為俊俏,玉容冷峻的她厲聲對梁義埋說道。
梁義埋自是端著一副傲然姿態,冷哼道:“哼,王法,我說蕭仙蕭大人,你素來做事乖張,也沒有把我們大夏的王法放在眼裡,況且不是說了嗎?定是些刁民故意為難炳權,衝撞之下,刀劍又沒長眼睛,難免出現落差.....”
還未等梁義埋說完,蕭虹仙藕臂輕舒,指縫劍三枚銀針倏然飛出,竟是將梁義埋腰間繫掛著玉佩的金線扯斷,玉佩“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已然經不住碎成兩半。
蕭虹仙收起手勢,玉容饒是流露出與她不相干的表情,淡淡然道:“哦,相國大人,蕭某不是故意的,這針也沒有長眼睛....”
梁義埋氣得牙齦緊咬,從牙縫間逼出一個字:“你.....”
坐在一旁怡然自得的李秉常見狀捂
嘴偷笑,又見梁義埋氣得面色鐵青,故意收斂笑容,繃著一張陰沉的臉,拿出帝王的威儀,冷冷地截口道:“好了,兩位愛卿不要再這般爭執下去了,若叫人看到,真不知成何體統。”
“報,陛下、梁相國......蕭大人,梁炳權梁大人被....殺害.....”
門外匆匆跑來一名侍衛,打量著屋內的三人,不明所以,兀自雙膝跪地,低首稟告道。
梁義埋萬分驚詫,急忙問道:“給本官說清楚,梁大人到底被誰殺害。”
跪地作揖稟告的侍衛被嚇得一臉冷汗,脊背發涼,哆哆嗦嗦道:“是被.....跳屍咬頸而亡....”
梁義埋聞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嚇得連膽子都沒有了,滿臉蒼白,目透悚然之色。
集市街口,鮮有路人,晦暗的燈火給人一種怪異之感。
一群大夏士兵圍著那一具梁炳權肥胖的屍首,等待李秉常的聖駕。
“炳權啊.....”
梁義埋痛哭流涕,衝到人群中央蹲下身子,朝著梁炳權的屍首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