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北冥兄,你是想與我結親,還是故意損我慕容水丞背信棄義。”慕容水丞不知何時出現,面露慍色說道。
慕容流水怔然起身,吶吶道:“爹,您....不是不來嗎?”
慕容水丞坐在列席之位上,哼然道:“哼,若我不來,豈不是錯過了北冥兄的肺腑之言?”
北冥泰笑容暫斂,不再多言,只聽杜淳如笑道:“你們都不知啊,我這女兒雖從小送入梵音宮靜心學藝,但還是太過頑皮,怕是這琅琊傳人瞧不上我的女兒。”
“爹,你胡說什麼呢,只要小蔓看上的,哪有人家瞧不上的道理啊。”杜蔓站在杜淳如身邊,嘟嘴不服氣地說。
杜蔓頓了頓,嗔道:“力欽大哥是寶玉,爹啊你可不能有眼無珠而不識玉啊。”說著冷冷瞥了一眼慕容水丞。
慕容水丞面色鐵青,從鼻子中重重地“哼”出一聲。
四大世家中比較年輕的皇甫世家掌門人皇甫仁笑道:“哈哈,真羨慕你們,我皇甫仁看來也該快快娶妻生子,還可以早早覓得良才女婿。”
當場眾人聽之鬨堂大笑起來。
四條冰鏈玉立著兩位少年,一青一灰,各執刀與劍,相視對峙
。
葛貫亭雙臂伸平,穩住身體在冰鏈上的平衡,緩緩拔出洊雷劍,喝道:“力欽,看劍!”葛貫亭竟然是第一個出招,這讓在場眾人意想不到。
隨著葛貫亭抽動長劍,不停踩踏冰鏈,冰鏈開始劇烈的顫動。
洊雷劍迎面相刺,扈力欽豎刀胸前,側身準備躲避,身軀微微後仰,單腳腳踝勾住冰鏈,穩重重心。
刀劍相觸,一聲錚鳴。
“哧....”
劍與刀碰撞間火花亮起,兩道交叉的光芒與扈力欽面門和喉間近在咫尺距離,他的臉龐被光芒照亮,連雙目都被耀眼的光芒刺得睜不開。
他微闔雙眸,耳畔聽風,宿鐵刀身重重朝柔軟的洊雷劍劍身拍打過去,洊雷劍劍身受力向外彎整整九十度。
等它再回彈時,扈力欽蹲下身子,用笨重的刀身朝葛貫亭腹部拍去。
葛貫亭倒是靈活機敏,他當即抖劍回抽,腳尖向冰鏈借力猛點,半身浮空而起,整個身子帶著洊雷劍與冰鍊形成兩條平行線。
周身旋轉成風,黃藍之輝向外傾瀉,劍尖成錐如火如荼地朝扈力欽面門扎來。
扈力欽兩腳緊緊勾住冰鏈,全身往下一蕩,從冰鏈自上而下的蕩了一圈。
這分秒之間,黃藍旋風已移到扈力欽身後兩米開外,扈力欽又蕩回原點,他單手抓住冰鏈,兩腿猛踢向已恢復如常的葛貫亭。
葛貫亭大怔,轉身當即單拳猛擊,拳勁間夾雜著上善靈力,以卸去扈力欽強勁的腿勁。
誰知扈力欽彈指間運起上善靈力聚於腿部,加快腿部狂踢的攻勢,踢掃之間雙腿交疊成影,金輝罩在腿部,凌冽成風。
葛貫亭雖然嘴上說想放手與之決鬥,但仍然不願傾盡全力與之拼死相搏,也怕一不小心傷害到他的性命。
他橫劍當胸,凝神運氣,洊雷劍乍然染上一抹黃藍之輝,他將劍向後往回一丟,純藍的天空劃過一抹半弧形的黃藍之光。
等劍飛到半中央時,他單手掐著一記劍訣,斷喝道:“坤生類行劍訣。”
浮於半空的洊雷劍,乍起耀眼劍光,登時從那道劍光中幻出無數道劍影,成百上千的劍影交疊撲朔,但隨之青衿少年手勢一引,無數道劍影對映出坤字圖案,像浩浩大軍朝扈力欽奔湧襲來。
扈力欽不躲不避,暗運體內上善靈力,渾身罩著金色光輝,他宿鐵刀在冰鏈快速奔跑起來,如一道移動的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