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裡,杜藤正準備寬衣入睡時,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敲門聲:“咚咚.....”
“誰啊?”
杜藤用慵懶的口吻問道,還將脫掉的外衣重新披起,慢吞吞地挪步至門前。
當門“咯吱”一聲時,門外站著一位白衣勝雪的清麗女子,讓杜藤的心開始狂跳不止, 他睜大的雙眼彷彿透著兩道光,又怔又喜道:“舒.....師妹.....深夜找杜某....”他心中狂喜,但不知用語言如何表達,竟咔在喉間,吐不出來。
眼前被杜藤叫做舒師妹的女子竟捂嘴一笑,嬌俏可人,杜藤不禁神色痴痴、呆若木雞愣在當場。
她一雙白皙的荑手捧著一碗蓮藕玉米湯,嗔道:“怎麼,杜師兄的待客之道是讓我站在門外與你交流嗎?”
杜藤聞聲搖首否然道:“不不,舒師妹有請。”說著手臂往裡恭敬一擺。
她蓮步昂然上前,將捧著的蓮藕玉米湯放在桌上,道:“杜師兄,聽小蔓說你愛喝蓮藕玉米湯,就順便留一碗給你送來。”
杜藤欣喜若狂,端起那碗湯,謝道:“舒師妹真是有心人,那...那杜某就不客氣啦。”說著淺嘗起湯的味道,吃相彬彬有禮,但還是讓人不由揶揄而笑。
那被他喚作舒晴的女子掩口巧笑道:“那杜師兄慢用,明日比試一定要贏哦。”說著十分滿足地走到門外,關上門。
杜藤擦掉嘴角的湯漬,緊跟著她的步子走到門前,恭敬有禮地說:“多謝師妹,師妹慢走啊。”
他見門關上後,分外激動的他不顧吃相,開始胡喝海飲起來。
不一會兒,便將湯飲得乾乾淨淨,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越想越不對勁,疑惑道:“不對啊,平時冷若冰霜的舒晴師妹,怎今日換了個模樣。”心下一咯噔,自說自話道:“對,小蔓常說她外冷心熱,女兒家對自己心愛之人可不是判若兩人嘛。”說罷一臉傻笑。
隔日清晨。
一排茅房外站著一位中年男子,滿臉焦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
這時茅房木門開啟,杜藤捂著腹部,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地坐在屋簷下的臺階上,虛弱地說:“爹,孩兒恐怕參加不了比試,肚子疼到沒歇過,也不知為何如此。”
杜淳如輕嘆一聲:“哎,也只能如此,藤兒你下次可不能再亂吃髒東西,這太過誤事啊。”說著,從遠處走來一位僕人,他附耳對那僕人呢喃幾句後,僕人頷首離開。
“哎呦,不行了,又得去拉。”
杜藤按耐不住洶湧而來的便意,又衝進茅房內。
這反反覆覆,一個早上就過去。
杜藤油米未進,躺在床上擺出一副快奄奄一息的模樣。
“呵呵.....”
門外交織著女孩的歡笑聲,緩緩靠近,直到門被推開,門口走進兩位一青一白的秀美少女。
那水綠色衣裳的少女揶揄一笑:“杜師兄,我的蓮藕玉米湯味道如何?”
杜藤腦袋像炸開似得,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你,蕭虹仙........你太過分了。”說著剛要起床,捏拳朝她方向虛晃一下,竟軟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站在蕭虹仙旁的白衣少女是杜蔓,她快步走到杜藤面前,譏笑道:“哈哈,好啦,哥不氣啊,命都拉得只剩半條命了,還逞能啊,仙兒也不是故意要整你的。”說著將手裡的藥丸幾乎粗野地塞進他嘴裡,道:“這是解藥,吃了就不會再肚子疼啦!”
蕭虹仙捂嘴笑道:“表哥,肚疼表哥,這次真的得感謝你啊。”
杜藤吞下那一顆藥丸,指著杜蔓,怒道:“你,你這臭丫頭,聯合蕭虹仙整你親哥,真好啊你。”說著,朝蕭虹仙擺一張冷臉,道:“別叫我表哥,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表妹。”
蕭虹仙倒是滿不在乎,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上一杯水兀自喝起來,杜藤也不領杜蔓的情自己艱難地爬上床,氣鼓鼓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