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阿豹和他幾個兄弟走了過來,朝葛貫亭作揖道:“葛兄弟功夫了得,是林阿豹有眼不識泰山。”他指了指葛貫亭懷裡的小豬,問:“不知這隻豬該如何處置?”
葛貫亭沉思片刻,道:“林大哥!一切都是那塊破石頭造得孽,罪不在它,它也為此瞎了雙眼,小懲大錯,還望大哥善待於它。”
林阿豹皺眉思索,而其他兄弟喊道:“那不成,我們的親人都死在這畜生手裡,一定要血債血償。”
葛貫亭惻然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又造殺孽,蔓延無窮無盡的仇怨,再說它也是身不由己。”
林阿豹心下黯然,嘆了一口氣,淡然道:“葛兄弟說得對,何必呢!它死了,死去的人能回來麼?”
這話一出,眾獵人皆頷首。
林阿豹走到葛貫亭面前,誠然道:“葛兄弟若信得過為兄,這豬就交給為兄好好照顧,為兄相信種善因得善果,也算是為死去的妻兒積德。”
葛貫亭悅然地將豬遞給林阿豹,作揖道:“林大哥以德報怨,兄弟無比欽佩。”
林阿豹抱著小豬與眾獵人釋然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現己是半夜。
四人席地而坐。
蕭虹仙情不自禁地偷偷乜斜瞧葛貫亭一眼,卻見葛貫亭一臉悵惘,悶悶不悅地望著夜空。
狄印見氣氛壓抑,按捺不住,便隨口問道:“貫亭!你怎麼來這兒?”
“來找你了,狄大伯非常擔心,對了!你怎麼這麼才來呀?”葛貫亭順口回答,又一時好奇反問道。
“哦!我在來的路上見這兄弟昏倒在地,便帶他去看病,他好像受了挺重的內傷,又因疲勞過度、體力不支才昏倒的。所以才來遲,但貫亭啊!你功夫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狄印微笑道。
“呸!等我身體好了,非斃了你這道貌岸然的小賊不可。”六空派弟子呸然道。
蕭虹仙走到他跟前,將他的錢袋和玉璜擲給他,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偷的錢袋、也是我誣陷你的,你儘管找我好了,別牽扯他人。”
六空派弟子站起身來,問道:“姑娘!這麼說都是你做的,你為什麼這麼做?”
“呵呵!當然是因為好玩嘍!”蕭虹仙隨口說道。
六空派弟子氣道:“好玩!姑娘怎麼可以拿人性命開玩笑?”
蕭虹仙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喜歡,你管不著。”
六空派弟子猛得舉掌打向蕭虹仙,蕭虹仙隨意一掌迅速拍在六空派弟子胸口,這六空派弟子原本身受內傷,就不敵蕭虹仙,再被她這一掌,六空派弟子被打倒於地。
葛貫亭立刻上前扶起六空派弟子,只見他胸口插著三枚銀針,定是蕭虹仙夾於掌上打上去的。葛貫亭實在看不下去,不知哪來得怒火驅使他怒道:“你太過份了,又用銀針,還傷一個深受重傷的人,你除了傷人,你還會什麼?”說罷盤腿而坐,運功將六空派弟子胸口上的銀針逼出,又用乾坤之力化解他的內傷。
蕭虹仙扁著嘴,氣道:“你又罵我,明明是他先出手打我,你反而是非不分。”說罷轉身生悶氣。
半晌,六空派弟子內傷好了差不多了,他起身作揖道:“多謝葛兄救命之恩,如今我的傷己痊癒,剛才都是我無禮了,葛兄確實是真君子。”
葛貫亭還禮道:“敢問兄弟大名?為何受此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