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和害怕讓她無所適從,她的內心湧現出對自己的厭惡和羞辱,她感到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堪承受。
更可怕的是,她的母親走進衛生間,被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引起注意。
母親嘟囔著,聲音中帶著厭惡和憤怒:“什麼東西這麼臭?!”
她指著白洛歆,目光中滿是不屑和厭惡,說她是怪物,要求將她還回去。
這個母親連眼前的人都不承認為自己的女兒。
白洛歆的心痛如刀割,她大聲嘶吼著:“我就是你的女兒啊!”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希望母親能夠認出她,接受她。
但母親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露出了疑惑之色,隨即眉頭皺得更緊,憤怒地回應道:“不!你才不是我女兒!我女兒很美的,你這醜八怪怎麼會是我女兒!”
白洛歆的心如刀絞,她不願再聽到母親的殘酷話語,她的內心已經充滿了痛苦。
她用盡全力將母親推開,跌跌撞撞地向外逃離。
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白洛歆逃離衛生間的時候,彷彿整個世界都被一層陰暗的色彩籠罩。
她的眼神失焦而空洞,表情中帶著絕望和頹廢。她的步伐蹣跚而無力,彷彿即將倒下。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也不再有任何指望。
走在街上,白洛歆感到周圍的人們都在盯著她看。
她感到自己成為了眾人嘲笑和斥責的物件,彷彿變成了整個世界的笑柄。
每一個路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嘲弄和鄙夷,彷彿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滿足自己心靈扭曲的快感。
白洛歆試圖忽略周圍的眼光,但每一次目光的碰觸都如同利刃刺痛她的內心。
白洛歆想起了宮一語。
宮一語的桌子上的鞋印深深地印在上面,彷彿是無數次的踩踏,使得木質桌面看起來破敗不堪。
宮一語丟失的作業本凌亂地散落在地上,一頁頁撕裂的紙片擺放在一旁,彷彿被人惡意破壞過一樣。
嚼過的口香糖黏黏地粘在桌子邊緣,散發出一股令人厭惡的氣味。
而用過的衛生紙則撒滿了整個書桌,給人一種骯髒和混亂的感覺。
這些都是白洛歆的傑作,也是她的慣用伎倆。
她總是用這些不潔的事物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以期引起別人的注意和噁心。
然而,在最開始發現宮一語無動於衷的時候,她就該知道宮一語和普通人不一樣。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怎麼可能會對這些噁心的東西無動於衷呢?
白洛歆暗暗思忖著。
她試圖用更加噁心的行為來刺激宮一語,以期破壞他的平靜。
於是,她買了一隻老鼠。
那天夜晚,老鼠縮在籠子裡瑟瑟發抖,驚恐的眼神倒映著月色。
白洛歆一步步向老鼠走去,她可以感受到老鼠似乎知道她想幹什麼。
老鼠縮在籠子裡,顫抖的身體透露出它的驚恐與不安。
白洛歆一步步走近,她能清晰地看到老鼠眼中的懇求和畏懼。
當白洛歆靠近時,老鼠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突然兩隻前爪輕輕抬起,彷彿在請求放過它。
這個動作讓白洛歆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老鼠會有如此人性化的舉動。
老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