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眼裡寒芒一閃而逝,心下更為不悅,這位錢師兄說話帶著刺,把責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真是典型的小人。
葉雲臉上雖然有怒意,但心裡卻知曉在這靠近天劍宗附近與內門弟子爭鬥,絕對討不了好,所以該忍的時候他還得忍。
而葉雲的神色轉變那位陳蓉師姐到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葉雲準備說些什麼之時,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蓉陳師姐卻幫著葉雲解圍了。
“錢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剛才也沒有去問這位師弟,興許這位葉師弟是著急回到宗門,準備上報此事呢。你說是吧,葉師弟?”
陳蓉大眼睛裡閃著一絲笑意,隨後連連示意葉雲服軟。
葉雲自然知曉陳師姐的好意,臉上掙扎了好大一會兒,但他還是向著錢師兄賠了個不是。同時也將這段不愉快記在了心裡。
“師弟適才太過著急了,還望錢師兄多多包容!”
果然那位錢師兄一聽葉雲服軟的話,臉上立馬露出了頗為受用的面容,不過他心裡如何去想的確是無人得知了!
但是葉雲這一番低頭,眾人眼裡都有著不同的神色,那位最先見到葉雲三人的蘇師兄眼裡則是相當鄙夷不屑的。
而那位陳師兄也是一般無二的姿態,只不過那位藍衣女修沈佳確是繞有興趣的打量了葉雲一番,又看了陳蓉一眼,忽然一笑,眼裡滿是一種莫名之色!
張可望十分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眼裡閃了閃,但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當他眼角撇過了劉若竹時,心裡卻一驚,因為此刻劉若竹看待葉雲的眼神已經不是敬畏了,恰恰相反的是一種鄙夷和輕視之色。
劉若竹几次三番的見到過葉雲裝成跳樑小醜,奴顏婢膝,小命第一的姿態,心下認為這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若是都如這位葉雲一般,那可有什麼意思,他可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即便家族被滅,但手中還是握有一塊內門弟子令牌和不錯的積蓄的,自然和葉雲這種白手起家的修士不一樣!
不過這也難怪劉若竹如此,他本就是世家公子,平日裡結交的都是一些豪門大族,前幾天不過是落難了方才那般窘迫,而現在一旦逃離困境,他的本性便有些暴露了,而這一切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葉師弟,你確定滁州城主是佛門之人,血骷山寂滅魔修血煞擊殺七連商盟的人嗎?”錢師兄此時態度和語氣都稍微好轉了一些,顯然他也知道若是滁州當真如此兇險的話,他們幾人過去就跟炮灰一般!出於自己小命考慮的他,當下也放低了身段。
葉雲從剛才眾人不屑的眼神當中已經讀出了他們的心思,當下也懶得去理。只是神色間忽然十分緊張的回憶起了滁州之地的事件。
陳蓉眼見葉雲如此,心下笑了一下,美目撇了葉雲一眼。
葉雲不大自然的躲閃了一下陳蓉的目光,心想陳蓉師姐還是厲害,竟能看透自己心裡的想法。而後葉雲連忙向著眾人比劃著“慧眼金光”和那“華影分屍大法”的樣子!
錢師兄幾人越聽越是心驚膽戰,此刻他們已經信了一大半了,畢竟他們可都是內門弟子對一些宗內典籍可是十分熟悉的,而宗內或多或少都有這些絕技的零星記載的。
而就在眾人還在討論是否前往滁州的時候,一旁的劉若竹卻早已經坐不住了,本來無人理會這麼一名練氣七層的小修士的,可當他拿出來那塊內門弟子的令牌之時,陳蓉五人還是不免驚訝了一番!
葉雲眼見劉若竹如此著急,心下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再跑一趟了,何樂而不為呢!
張可望淡淡的看了劉若竹一眼,心裡微微有些失望,覺得劉若竹有些太張揚了!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呀!
陳蓉和那名天竹峰的沈佳僅僅只是看了此令一眼,也就不做理會了,到是那位天火峰的陳師兄仔細的檢視了好大一會兒,方才緩緩地抬起頭看了劉若竹一眼。
只不過,就這一眼,陳師兄就有些驚喜之色從眼裡溢位。
“你可以說一下這塊令牌的來歷嗎?”陳師兄用一種滿是期待的目光望著劉若竹。
當下劉若竹就將他知道的話語,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陳師兄,而當他說完此話之後還不忘將那塊玉鐲取了出來。
“敢問尊母名諱?”陳師兄當下更加恭敬的向著劉若竹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