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飛船的許可權,喬·艾爾便能夠更加具體的與克拉克講述過去發生的一切。
一些黑色的粒子在飛船的內部組成過去的畫像,如同壁畫一般將氪星的歷史展現出來。
克拉克也終於在喬·艾爾的講述中放下了自己對於身世的恐懼。
以前他除了不理解自己的親生父母為何將自己拋棄之外,也擔憂自己的存在會不會是外星人想要侵略地球的計劃之一,現在得知自己之所以來到地球,僅僅只是因為氪星即將毀滅,心中沉重的擔憂終於消散了。
不過他依舊有一個困惑的地方。
“為什麼你們不和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呢?”
“我們不能,卡爾。”喬艾爾搖著頭,“無論我和你的媽媽有多愛你,我們都無法離開氪星。”
他帶著克拉克來到了飛船的生命育成室,雖然這裡早就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胚胎,但是以克拉克身體中存在的寶典的力量,其實是可以透過育成室的科技,再現氪星偉大的文明的。
只不過按照這種方式誕生的新氪星人,終究也只會走上他們原本毀滅的道路罷了。
因此,喬·艾爾並沒有對克拉克提及任何有關於法典的事情。
他認為既然氪星已經成為了歷史,既然這條人為編輯生命的道路走不通,那麼或許用更自然的方式可以得到正確的答案,而他的兒子,卡爾·艾爾,正是他作為一個科學家,為了挽救氪星給出的答案。
只不過……
喬·艾爾的目光瞥向飛船的主螢幕,螢幕上,天工會的沙漏標誌不停地閃爍著。
他也不知道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個答案就像是裂開了一樣,水靈靈的變成了兩個。
當然,喬·艾爾已經清楚的知曉班特並非氪星人,只不過那支可以讓人變身的手錶到底是什麼來頭他也看不出來。照理來說氪星的科技水準已經是宇宙頂尖了,但即使是喬·艾爾這樣頂尖的科學家,也完全無法想象那隻手錶中蘊含的力量。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要是氪星科技能夠破譯小破錶,那麼所謂的能源危機也早就不復存在了。
畢竟小破錶只需要充能三天的時間,就能積蓄出炸燬一個宇宙的能量。
“不能?”
克拉克對喬艾爾的話感到困惑。
於是喬艾爾便慢慢的同他解釋起來。
氪星人的繁育方式使得他們所有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人生要走的道路,與其說他們是人,倒不如說他們更像是一段早已經被設定好的程式,一個有生命的機械方程式。
作為科學家,喬艾爾從根源上就無法擺脫“拯救”氪星這一實名,這一點左德也同樣如此。
只不過他們的身份不同,所尋求的拯救氪星的方式也完全不同。
但只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無論是哪一方,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從未有過在氪星危難之際離開氪星的想法,因為從底層邏輯上他們就做不到這一點。
聽了他的解釋之後,克拉克難免為氪星的一切感到悲哀。
“但是這一切已經結束了,”喬艾爾說,“氪星陳舊的過去已經連同星球一起毀滅,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活了下來。”
“我恐怕要糾正你的觀點,喬·艾爾先生。”
克拉克還在思考的時候,班特就提前開口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談。
“克拉克可不是最後一個氪星人。”
“如果算上你利用氪星人基因變成的那個樣子的話,確實如此。”喬·艾爾沒有立刻否認,反而認同了班特的觀點,“你的那支手錶太神奇了,它讓你既是一又是萬物。”
“我相信如果你能好好的利用它,或許能夠搭建所有種族之間友好溝通的橋樑。”
都說超人之所以是超人而非祖國人,得益於他的兩個父親和兩個女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喬·艾爾雖然也肩負著為氪星尋求希望和未來的使命,但是他並沒有像佐德一樣打算以毀滅其他文明的方式來進行。
相反,他希望克拉克能夠與地球建立良好的關係,以他超乎常人的力量,同時引領人類與氪星的未來。
不過他誤解了班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這艘飛船啟動的時候它就將一個訊號傳遞向了宇宙……”
“這我知道。”喬艾爾點頭說,“這是為了防止前哨站的座標遺失的手段,不過那段訊號不會有任何回應了。”
“問題就在於有人回應了。”
班特從飛船的主體中抽離出來,變回氪星人的形態,他其實在考慮氪星人可以與哪一個基因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