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裴老兒是有什麼想法嗎?”嚴信子皺眉道。
這位裴前輩眉間凝重,過了好一會說道:“當今王上血洗各大宗門教派,由此可見,就怕我等這些隱世修者們,同樣難以獨善其身!”
他說完搖頭,面色顯得有些憂慮。
聽聞此話,嚴信子張開嘴角,卻是沒能說出話來。
裴老兒的意思他懂,也早就明白此刻西山地界的處境,當今王上明面上是衝著棋宗而來,可實際上,這位王上的心思為何,早就顯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根本就不用揣測。
李真浪看著兩位前輩皺眉不展,開口說道:“那兩位前輩的意思是?”
此次出來,就是想要知道這些隱世修者們的態度。也擔心司馬霄戈突然就下令踏上棋宗,屆時眾人的處境將會更加兇險。
嚴信子沒有說話,扭頭看了一眼這位裴前輩,就聽他說道:“我等隱世之人,早已不問世事多年,只希望當今王上能可理解。”
“那要不理解呢?”嚴信子皺眉道:“當今王上洗血五大劍派的事,恐怕都已經傳出南域了!”
李真浪點頭,深以為然。
這位裴前輩遲疑了片刻,而後道:“我個人不願再插手世間之事,如若王上執意如此,那也就只好另尋他處,然後繼續隱世修行。”
“另尋他處?”李真浪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裴前輩會這麼說。
“對!”就見他點頭,這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深嘆一口氣,道:“世間之大,南域不過一隅之地。”
“向南,可以前往南州雪域。”
“往西,廣闊西漠亦可容身。”
“朝東的話,無盡海域也非不可,相信那些鱗族修者也會給我們一片生存的空間。”
“實在不行,那就朝北!去中原過活,中原以北還有北荒蠻地,這麼大的世間,哪裡不可以去?”
“我就不相信你裴斐甘願就這麼背井離鄉?”嚴信子當即道。
李真浪看著兩人臉上,就見這位裴前輩突然就顯得落寞了起來。
“不甘願又如何?咱們有的選擇嗎?”裴斐無奈道。
雖說是隱世修行,可還是願意留在生養的土地上,或許這是一種留念。
嚴信子同樣沉默了,裴斐的話聽著雖然心裡有些不得勁,但說的是對的。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李真浪拜別了兩位前輩,返回棋宗。
就剛剛走到小庭院前,就聽見裡面眾人也在討論著此刻棋宗的處境,能可聽到,還有司馬霄雲的聲音。
這位南域的大皇子終於出了嗎?
“真浪兄,久見了。”司馬霄雲看到李真浪回來,隨即笑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後,這位南域的大皇子依舊還是那麼的溫文爾雅,此刻正微笑著面對眾人。
李真浪點頭,看了一眼眾人臉上的神色,他看到流風迴雪有些懶散的樣子,鄧顏好似心不在焉,其他人彷彿也顯得隨意,心中就好奇了,司馬霄雲究竟說了什麼?
年輕僧人也在,同李真浪頷首過後,就始終沒有開口出聲。
這時,司馬霄雲開口道:“相信眾人,也知道我南域如今的處境。”
司馬霄雲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故意停頓了片刻,才說道:“司馬霄戈無道,殘暴手段致使南域地界哀鴻遍野,南域子民皆是敢怒而不敢言,看似穩定的局面,不過是在無情之下使然,若就只是如此……”
說到這裡,司馬霄雲的臉色突然就凝重了起來,不過眾人皆未言語,在場之人除了年輕僧人外,並沒有人與這位南域地界的大皇子稱得上熟識,李真浪亦同。
流風迴雪自然是打心底裡抗拒插手南域地界的事情,哪怕是南域翻天覆地,也根本不會讓他改變心中的想法。
鄧顏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