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嚴信子說完,一旁的兩人只感到他口中的那個混蛋,這麼恐怖!
四十年,就從絕塵境修煉到超先天的境界,莫說是李真浪了,就連炎錚兒也是不曾聽聞過世間還有這種人,至少在她們火族之中沒有。
“前輩。”李真浪震動過後,說道:“那這個混蛋……此刻還在裡面嗎?”
炎錚兒眉頭皺起,瞧了一眼李真浪認真的樣子。
“還在裡面!”嚴信子點頭道。直接就端起了酒碗,要與眼前的這個藍衣少年再幹一碗。
不為什麼,就因為這少年方才喊了那混蛋一聲混蛋,這讓他心中很痛快。
“來!再喝一個!”
“前輩請!”李真浪沒推遲,嚴信子的直爽同樣讓他覺得很好,覺得這種直爽的人心眼都很少。
“冒昧的問一下,那個混蛋叫什麼?”李真浪放下酒碗。
就見嚴信子直接抓起酒罈,又為兩人續滿,期間說道:“那混蛋……叫孟昊!”
“孟昊?”李真浪眯眼道。
嚴信子點了點頭,神情有些不悅的樣子,他四十年都不曾出去過,可以說完全就是因為要和這個孟昊較勁。
“這混蛋還可以!”嚴信子又苦笑道。臉上突然就浮現出了些許失落的神色。
在這四十年內,親眼看著孟昊一次又一次破境,雖然他心中有些不痛快,可也不得不感嘆孟昊確實可以,是這千山巒峰上唯一一個有望踏入聖武境的人。
“那棋宗是否知道前輩與這些人在此苦修?”李真浪說道。
“知道又如何?”嚴信子撇了下嘴角,道:“這西山又不是他家的!”
炎錚兒點頭道:“對!”
李真浪就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見這骨瘦如柴的男子這般神情,也就沒再與他談論有關棋宗的話題了。
“旁邊這人……大概什麼時候會出關?”李真浪看著眼前之人,用手指了指左邊。
炎錚兒就隨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同樣好奇。
嚴信子搖了搖頭,凝眉說道:“這誰知道啊,我不知道!”
要知道,任何生靈想要步入聖武境根本就沒有捷徑可言,排除自身的天賦以外,其他的,唯有堅持。
李真浪無奈笑了笑,雖然在心裡有著盤算,但也做好了失望的準備,看來炎錚兒幾人身上的禁制還要再存留一段時日了。
年輕僧人之前雖是說過,可以請司馬霄雲幫忙,但司馬霄雲回來後,便就不曾再露過面,所以這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李真浪起身,同這位自己畫地為牢的苦修者告別,炎錚兒隨後站起,兩人在嚴信子的陪同下出了洞府。
臨別前,嚴信子依依不捨的看著二人,醞釀了片刻後,說道:“沒事常來啊!”
“會的!”李真浪笑著道。而後便與炎錚兒離去了。
嚴信子目送兩人的身形消失在眼簾中,隨後長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忽閃忽亮的禁制,最後才轉身進了洞府。
告別嚴信子後,李真浪帶著炎錚兒沒有立馬就返回棋宗,而是在整個西山地界的上方遊蕩。
“我們不回去嗎?”炎錚兒不解的問道。
李真浪搖了搖頭,說道:“再逛逛。”想著能否再遇到幾個在此苦修的人,純屬就是因為心中好奇。
想要看一看這些隱世苦修的人,瞭解一下他們苦修所修的心得,因為他曾經也差點就成了一名苦修者,為期百年的那種。
但從嚴信子的身上,李真浪看到了苦修的乏味與寂寞,也佩服這些敢於自封在方寸之地的苦修者,人人皆有大毅力。
“看來嚴信子所言不假!”李真浪輕聲道。
在下方巒峰上,一道又一道隱蔽的禁制,若不仔細觀察的話幾乎很難發現。
能可想象到,這每一處禁制,皆是一座洞府,裡面皆有人在閉關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