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霄戈殿前弒兄,強勢登上王位。滿朝文武皆未敢阻,盡數臣服在了這位新王的腳下。大皇子司馬霄雲被廢除皇室身份。新王大肆肅殺不肯臣服之人,致使血色成河浸染南域大地……
這一件件事情此刻籠罩在整個南域,成了南域子民私下裡閒談的常話。
無不感慨舊王崩於前,新王暴行難擋,王威難逆人命如草芥隨意屠戮……南域子民敢怒而不敢言,這些東西也只敢小聲的與人議論,生怕就傳到了這位新王的耳中。
但人們討論更多的,還是那位大皇子,人人指天怒罵天道不公,蒼天無眼,讓這位深得民心的大皇子淪落到這種下場,同時也讓南域子民在心中更加的銘記住了這位大皇子。
司馬霄雲離開晉神城後,一路狼狽的朝著西方走去,這是許多人都看到的。
當這位被廢除皇室身份的大皇子回到棋宗的時候,他的身邊多了一名全身裹著黑袍的男子。
沒有人知道這個黑袍人的身份,就連年輕僧人同樣也不曾見過此人,只道是大皇子的秘密隨從罷了。
司馬霄雲直言,想要冷靜一段時日,向年輕僧人借了一間陋室棲身。
眼見好友心潰憔悴的模樣,年輕僧人便將棋涯邊上的那間茅草屋讓於司馬霄雲,且吩咐即日起棋涯不準任何人靠近,就連年輕僧人自己也已是多日未曾踏足。
…………
西山地界,千峰巒山中,李真浪同炎錚兒正遊走在一處深山裡。
“等等我!”炎錚兒滿臉苦狀的佝僂著身形,心中非常後悔不該跟著一起來,苦叫道:“腰都要斷了!”
李真浪此刻在前,居高臨下,聽到身後不滿的聲音,回頭道:“不讓你來,你非來!受不了啦吧?”
考慮到此時無法回到中原,呆在棋宗又太過無聊,李真浪無法像流風迴雪、鄧顏幾人能夠專心的看人下棋。便就想著出來爬山吹風以此來緩解一下胸中沉悶的心情,哪知道這個火族聖女執意要跟著。
瞧著這個火族的聖女。
就只是爬個山而已,這對修者來說壓根就沒有什麼壓力,但是此刻炎錚兒身上仍有聖武境強者留下的禁制,這讓她體內的火元只可輕微的運轉,定然是吃不消這種需要體力的運動了。
李真浪嘴角輕笑,保持住回頭看的姿勢,看著炎錚兒的小腿一下又一下的邁來。
“咦~~”炎錚兒彷彿不滿李真浪此刻袖手旁觀的態度,咬著牙終於追了上來,直接就坐在地上,且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抱住李真浪的小腿不鬆開。
“你幹嘛?”李真浪不解的皺起眉頭。
炎錚兒只當沒聽見他說話一樣,就只是摟著這條腿。
任李真浪蹬了幾下腳,這不蹬還好,一蹬腳,炎錚兒抱的更緊了,直接就貼身摟住,仰臉吼道:“我走不動了!”
一雙大眼睛瞪的渾圓。
“那你回去!”李真浪道。很直接,沒有說來我揹你。
因為這個火族聖女,彷彿是與眾人熟識了一樣,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了,反倒是越來越大膽了。
這還得了!
炎錚兒搖搖頭,扭頭看了一眼下方的陡坡,還有無盡的草木,回頭道:“不!我不要一個人回去!”
此刻,兩人身在西山地界的末梢,棋宗所在的最高峰處於西山正中方的位置。
炎錚兒自然清楚,她一個人回去恐怕會累死在這山窩窩裡,還沒人給收屍的那種。
“那你起來。”李真浪無奈道。
“我走不動了!”炎錚兒堅定的仰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