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神皇宮,司馬霄戈一隻手背在腰後,走在前頭。李真浪跟在後頭三尺處,瞧著這個銀衣煜煜的十七皇子。
或許是年齡相仿的原因,李真浪覺得,昨夜司馬霄戈的態度充滿著一股傲慢,這是一股少年特有的傲慢,在這股傲慢中似乎還有著其他的存在?
“見過十七皇子!”
李真浪同他來到城牆上,一旁把守的將士慌忙下跪行禮道。
“起來吧。”司馬霄戈淡淡說了句,而後轉身看著李真浪,“你知道我為何會留下你?”
李真浪的神情頓顯凝重了起來,在心中狐疑著自己的目的是否已經被這個十七皇子給看破了?他輕聲道:“為何?”
司馬霄戈轉過身去,走到城牆最前方,他兩手按在青磚上,目光眺望著遠處的屋頂,緩緩道:“因為你有魄力,我很欣賞你的這份魄力。”頓了片刻,又說道:“你知道我為何沒殺他嗎?”
李真浪遲疑了下,但很快就明白了這位十七皇子口中的“他!”是在指誰。
李真浪緩步走到城牆最前面,而後看了一眼下方,說道:“為何?”
司馬霄戈笑了笑,輕聲道:“因為我不想殺他。”
在這位十七皇子的眼眸中,透著兩道桀驁的神采,他看著下方被吊著的人,這一刻,彷彿在他的兩道桀驁的目光中,李真浪看到了一抹“柔情”,不過很快,這抹類似於柔情的眼神便又消失不見。
李真浪沒有出聲,只當是方才自己眼睛花了,因為此刻的司馬霄戈,又再次恢復了那張傲慢的面孔。
司馬霄戈繼續說道:“我喜歡征服的感覺,在我這裡,不需要信服。”而後他看著李真浪的眼中突然就顯得無比凝重,沉聲說道:“因為真正的王者,只需要他人臣服便可!”
李真浪看著他,他看著李真浪,李真浪笑著說道:“那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哈哈哈!”司馬霄戈大笑幾聲,轉過頭去,注視著下方人海湧流,堅定的說道:“在我稱王的路上,準你見證!”
且又吩咐道:“提桶水來!”
一旁的將士不敢遲疑,轉身便去提水。
李真浪暗自皺眉,在這位十七皇子的身上,他確實感受到了一股王者姿態,不過卻與他心中所認可的王者,剛好相反。
司馬霄戈沒再言語,就只是盯著下方被吊著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很快,那個去提水的將士回來了,無需他們的十七皇子開口,這個將士便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只見,這個將士快步走到前面,兩手持桶,就要朝著下方倒下。
“等一下。”司馬霄戈淡然說道。將士即刻就停下了動作,司馬霄戈再次說道:“讓他來。”
李真浪沒有遲疑,接過將士手中的木桶,直接就倒了下去。
“譁~~~”
水瀑連成的線,盡數澆在了下方吊著的人頭上,能可看到,這個人依然還活著。
司馬霄戈轉身,同李真浪說道:“以後這個人便由你來負責,直到他願意臣服在我腳下為止,在此之前,我要他生!”
李真浪看著這位十七皇子離去,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放下手中的木桶。
“大人,交給我吧!”旁邊的將士笑眯眯道。
李真浪衝著這個將士點了點頭,遞過空桶,而後就轉身看著城牆下方。
從方才司馬霄戈的言語中,李真浪能夠明白,他想要他,臣服!
換而言之,便就是能夠為他所用。
由此看來,這個人讓司馬霄戈捨不得殺掉,但若要以此方法來達到他的目的,李真浪覺得,這都吊了半年了,恐怕是不可能了,且在心中默默地說了句,“這是個硬骨頭!”
李真浪駐留了片刻,正當準備離去時,者也的身形緩慢走上了這座城牆。
者也在見到李真浪後,頓時心中就有些生恨了起來,因為昨夜自己卑微的模樣,可是被這個混劍之主全然看在了眼裡,這讓他丟盡了麵皮。
者也很後悔,不該想著要為十七皇子拉攏這個混劍之主。
因為十七皇子昨夜對李真浪的態度,讓他在心中開始忌憚了起來。者也更是心裡清楚,這個混劍之主,必然是不會和他齊心的,不可不防。
“混劍之主好雅興,怎麼想著來這城牆上曬日頭啊?”者也皮笑肉不笑,停在了李真浪的跟前。
李真浪訕笑道:“十七皇子讓我負責這個人,恐怕以後要經常來這上面曬日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