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風沒有再問,眼前之人指明瞭要見白棋主,再結合方才諸非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這讓他能可想象到諸非與此人早已見過。
既是這樣,倘若這個藍衣少年真有什麼不軌的意圖,那諸非又豈會不直接動手?
“跟我來吧!”沉風說完就轉身走去。
李真浪跟著走去,在經過諸非的身邊,他能可聽到這位黑棋將沉重的呼吸聲。
這是怒氣。
但是李真浪並未理會。
諸非瞧著這個少年走過眼前,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少年握在手中的劍上,彷彿耳邊再次想起了“我怕打死你!”這句話。
此刻,琴音已斷,沉風又不查了,諸非一個人自然也就沒有心情再查下去,因為根本就尋不到一點線索,“哼!”冷哼了一聲便就隨後跟著而去。
巨大棋臺上,至琴音停止後,在八棋衛與眾棋士的安撫下,所有人皆已平靜了下來,不過卻是無人離去。
黑白雙棋主仍在上方,兩位棋主都沒有開口遣散眾人,那定是有著他們的考量。
“白棋主如何看待方才的琴音?”黑棋主同身旁的年輕僧人輕聲道。
年輕僧人眉間深凝,司馬霄雲在他左側,年輕僧人扭頭朝著右側說道:“方才的琴音,似乎攜帶著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且能夠傳遍整個棋宗,看來絕非是常人在撫琴。”
“嗯,老夫也覺得如此。”黑棋主沉眼看著下方眾棋生,隨後輕道:“咱們棋宗向來很少樹敵,不知是何人如此尋釁?”
年輕僧人遲疑了片刻,開口道:“倘若真是前來尋釁滋事,那方才在琴音中,恐怕便不會還有此刻這般的寧靜了。”
年輕僧人雖是這麼說,但在心中並沒有反駁黑棋主所認為是有人故意前來尋釁滋事的說法。
那是因為,棋宗眾人身份不一,就拿下方這些棋生來說,他們雖是有些棋生的身份,可在此之前,眾人皆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甚至也是旁門的弟子,棋宗雖為一宗,但卻不像其他宗門一樣。
在棋宗,只有棋者。
是棋者,便可加入棋宗。
可以說與自身的身份無關。
李真浪隨著身前的白衣男子來到此處後,心中就被眼前攢動著的人頭給驚了一下。
這是開會嗎?
在深夜開會?
李真浪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多想什麼。
“棋主,有人要見你!”沉風道。年輕僧人點頭,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見李真浪站在下方不遠處。
“這裡暫由黑棋主主持大局,容我去見一個朋友。”年輕僧人朝著右方說道。
黑棋主點頭道:“無妨,這裡有老夫在,白棋主無需擔心。”
年輕僧人頷首,便同司馬霄雲一起朝著下方走去。
李真浪見狀,同樣明白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轉身率先挪動了腳步。
直到遠離了眾人,李真浪轉身說道:“我的朋友可以多留幾日嗎?”
年輕僧人點頭,沒有遲疑,道:“儘管住下。”
李真浪笑了下,道:“那就多謝了。”
司馬霄雲道:“真浪兄這是決定了要回去?”他已經猜到了李真浪的意思。
“嗯,我還有事要辦,就此別過吧!”李真浪沒有隱瞞什麼,也無需隱瞞什麼。
司馬霄雲有沒有查自己的底細,這其實不重要。
因為司馬霄雲根本就查不到什麼。
李真浪真正在意的是……鄧顏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