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真浪低估了眼前之人的老辣。者也久局朝堂之中,自身又是一名先天境的修者,自然是不可能輕易就放鬆了戒備。
莫說是此刻,就算李真浪真的願意歸順到十七皇子的麾下,二人站在同一條線上,那者也同樣也不會就沒有了戒備。因為這是他的生存之道,除了自己誰都不信。
可以這麼說,者也就只是臣服在了十七皇子的腳下,而不是信服,他們的十七皇子不需要任何人信服。
“縱使十七皇子的能為不凡,但在你們南域子民的心中……恐怕也是無人會擁戴他吧?”李真浪輕聲說道:“不得人心,就算登上了王位又能如何?”
“自古以來就是成王敗寇,這一點無需擔心!”者也笑著道:“將來南域子民見到十七皇子的能為,自然也必會臣服!稱王之路,本就鐵血無情,何須在意做過什麼,只要成為一名王者,世人便就只會看到王者身上的榮光,沒有人會在乎,這位王者腳下曾經鋪作路的那些枯骨與敵人!”
者也眯著眼睛,最後又問李真浪:“怎麼樣?你的決定為何?”
此刻,他的眼神中隱藏著兩道鋒芒,李真浪確信自己一旦開口拒絕,那這個男子必然會立刻出手。
這讓李真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說道:“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一下,你們的十七皇子我沒有見過,你所言是真是假我現在不信。”
“哈哈哈!”者也大笑了起來,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一樣,李真浪如果方才答應的話,反倒是會讓他更加的懷疑了。
“不急,我等你決定好了。”者也輕笑道,略微駐留片刻,就轉身離去了。
李真浪沒有動手,因為知道此刻的自己難以殺他,便收了劍,隨後朝著晉神城走去。
…………
酌夢坊中,柳易按照那個男子的吩咐將符送來。
對於久混跡在煙花酒地的柳易來說,初聞酌夢坊三個字便就明白了是何意思。
然而,此刻的柳易已經沒了先前的滿心歡喜,他雙手交叉在背上,屁股撅的老高,頭朝下,一邊臉貼在地上,不斷地蛄蛹著身子。
身段丰韻的婦人,側著身子坐在正前方三尺處,美目瞧著地上被捆成一團的柳易,說道:“昨日那位小哥怎麼沒來?”
柳易心中一肚子火,莫名其妙就被人捆成這樣,沒有正面回覆這個婦人的話,而是厲聲說道:“敢對柳爺這樣,柳爺饒不了你們!”
話剛說完,一旁侯著的男子抬腳就朝那屁股上踹了一腳,訓斥道:“老實點!花姨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然有你好看!”
柳易生疼的嗷了一聲,沒敢再放狠話,只是沒想到這個婦人如此厲害,他絕塵境的修為都沒能和這婦人過上兩招。
婦人道:“這些符是那小哥一個人畫的嗎?”
婦人昨夜沒問,是不想直接嚇到那個少年,本想著迴圈漸進來著,因而對昨夜那個紅衣女子大砸四方的舉動沒有刻意阻攔,就只是在暗中注視著那突然就出現的紅衣女子帶著那少年離開。
柳易道:“不是的。”
…………
李真浪回到客棧,在路上就琢磨了很久。
老道和鄧顏此刻正趴在桌子上,鄧顏在畫符,老道在一旁指點。
其實鄧顏此時已經能夠製出一些殺符了,不過因為需要在符上附上元力才能有用。
李真浪靜看了一會,開口道:“你們先離開這裡吧。”
鄧顏與老道皆是怔了下,而後抬頭看著他,他們看到了李真浪臉上認真的樣子,沒有一絲在說笑的意思。
“浪哥怎麼了?”鄧顏不解李真浪的意思,老道比較沉穩,沒有說話。
李真浪低頭從懷裡拿出一塊掛著紅穗的玉牌,放到桌子上用手按住,送到兩人面前,說道:“拿著這塊玉牌去棋宗找一個叫棋僧的和尚,告訴他是我讓你們去的,你們暫時留在那裡等我。”
過了一會,鄧顏與老道點了點頭,兩人很有默契,他們沒問李真浪為何要如此安排。
鄧顏說道:“柳易還沒回來,我現在出去叫他。”說著便起身走出了門外。
“本家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老道見鄧顏出去了,才開口說道。
李真浪微笑了下,道:“沒事,我能應付住,就是怕到時候無法顧及到你們,不過你放心,先和鄧顏到棋宗等我,這邊事情一解決我就去找你們,然後我們回中原!”
老道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位本家到底要幹什麼,但也明白自己與鄧顏留在這裡確實難以幫的上忙,說道:“那本家自己一切當心,我和鄧顏就先去棋宗等著。”
“嗯。”李真浪點頭道。
瞧著老道低頭翻著衣服,也不知道他在幹嘛,過了一會,老道還未抬頭,便咧嘴笑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