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男子豪爽道。
果真,在李真浪全力跳斬的一劍下,男子沒有躲閃,而是橫劍應對,“砰!”一聲,劍光花火同時閃現在兩人眼前。
李真浪旋身後撤幾步,劍尖對大地,傾斜著,說道:“如何?”
男子沒有立刻開口,其實是在暗中平復著體內倏亂的真元,李真浪這一劍太過霸道,男子雖是硬承了下來,不過此刻手腕已然有些麻木了,體內氣血翻湧不止,連帶著內元也在躁動。
“兄臺劍詣果真不凡!”男子再次輕笑道。
李真浪暗自皺眉,就剛想抬劍,就聽男子緊接著道:“在下不是兄臺的對手,到此為止可好?”
男子很真誠,已然收住了臉上從未消失過的笑顏,認真的看著李真浪。
“早點說嘛。”李真浪點點頭,不過並未收劍,而是等到這個男子先收起了劍,他才收。
“敢問兄臺高名?”男子再次露出了笑顏,不過這次李真浪倒沒有再在意這些,“李真浪!”
男子點頭,道:“在下司馬霄雲。”
李真浪沒作多想,同樣點了點頭,而後道:“霄雲兄為何深夜出行?難道……也是和我一樣睡不著,所以出來散步的嗎?”
男子笑了笑,道:“算是吧。”
男子看了一眼城牆上吊著的人,隨後說道:“你看,這個人值得讓人悲憫嗎?”他神色突然就顯得有些凝重,與方才笑談風聲的模樣極為不同。
李真浪注意到他眼中躍動著的兩道精光,不過並沒有立刻就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那吊在城牆上的人,李真浪並不知道他是誰,自然也不知道他所犯何事,既是如此,他又怎好輕易就評價這人是否值得讓人悲憫呢?
“你知道他所犯何事?”李真浪看著城牆上說道。
“知道。”司馬霄雲回答的很直接,沒有遲疑,不過這倒讓李真浪有些驚奇了。
經過白天之後,好似這座城中的人們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所犯何事,這身旁的男子又從何而知的?
司馬霄雲沒有沉默太久,接著便又說道:“這個人不是我南域子民。”
“這樣?”李真浪暗自點頭,不過僅是如此,這依舊讓他無法斷定司馬霄雲方才的所問,自然也是沒有輕易就評價這人是否值得令人悲憫。
李真浪輕聲道:“既使這人不是你們南域的子民,可這種刑罰也未免太不人道了,死罪尚且還有一絲赦免的可能,但聽說這人已經被吊在這裡足足有半年的時間了,想必他所犯之事應是比死罪更加嚴重吧?”
李真浪扭頭看向司馬霄雲,繼續道:“不過我挺好奇的,他到底所犯何事?才要受如此不人道的刑罰。”
“我也是聽說的。”司馬霄雲嘆了口氣,而後說道:“此人膽大妄為,極為目中無人,二十年前,我晉神皇朝的武王戰死中原地界,當時太過混亂,根本就無法尋找武王的屍身,以流金王為首的中原修者又緊追不捨,大軍只得倉促撤離出了中原,致使武王屍首沉眠在落王坡。”
“嗯,這事我也聽說過。”李真浪饒有興致的雙手抱在胸前,不過隨後又道:“聽說是晉神皇朝欲要入侵中原大地,是挑起戰火的一方,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馬霄雲笑了笑,道:“這是真的。”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晉神皇朝之人,就不承認這件事。這一點令李真浪對他刮目相看了。
“你接著說。”李真浪點點頭。
司馬霄雲再次笑了下,開口道:“武王乃是我晉神皇朝的皇室,雖是戰敗身死,但屍骨也不能永留在中原地界吧,所以皇室就有人暗中派人前往中原尋回,這件事情很隱秘,沒有多少人知道。”
司馬霄雲說著便皺起了眉頭,看著城牆上吊著的那人,繼續道:“就在半年前,武王遺骸被運回南域地界後,就剛進入南域,就被這個人,當場踏在了棺槨上,運送棺槨之人自然是對他出言呵斥,不過這人在得知棺槨裡的遺骸為晉神皇朝的武王,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司馬霄雲轉臉看著李真浪,由始至終他的神色都更平靜,給人一種極有修養的氣態。
李真浪被他問的心中好奇,順著話就說道:“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