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望無際,植被漸少,同老道、鄧顏分別。
李真浪獨自走在荒原上。
他快步前行,而後小跑,突然一個加速,猛的躍起,數丈之高,猶如大鵬展翅!
燥熱的爽風貼臉而過,他手忙腳亂的撲騰了幾下。
“噢!”
沒出意外的驚訝。
李真浪扭轉身形一下就落在了地上,沉足踏出兩個小坑,咧嘴說了句:
“也熊!”
他無奈苦笑了笑,提了提褲子,勒緊褲腰帶,老老實實的朝南走去,“我是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呀飛不高……”
回首往昔,這一路走來,發生了不少事,也結識了不少人。
李真浪此刻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道道身影……
青衣持劍有些傲嬌的少女。
永遠藍衣露出兩顆尖牙兒的女孩。剛見面還沒多久的冷麵男子以及那些小妖們。
善良純真的二壺。看似老奸巨猾的掌櫃的。圍在酒家門前看告示的江湖人士。
白衣勝雪戴斗笠輕紗遮面揹負銀刀銀劍的不羈少年以及他身旁的黃牙老兒流三。
還有那眉間一點硃紅身背棋盤的年輕僧人。
麻花辮的少女。小男孩刀石。他妹妹刀棍。
一身華麗至極的流金王。
雲夢之巔所遇到的所有人。
那場比鬥。那個畫師。那個劍客……
山河鎮心靈受損的小女孩。喊自己姐夫的混小子。不拎桶的姚不拎。
多麼樸實的人們。
大河上千年孤獨的源神。耳邊戴棉花偷黃瓜撅著翹臀的少女。歷經滄桑的菩提古樹。
沒有好下場的寒鴉。
那些欺負他的小孩。
三車村的眾人。
水車、牛車、木輪板車還有大風車。
洵城客棧看不起人的掌櫃。宅心仁厚的客棧夥計。
夥計和他閨女。
見面就坑本家的老道。揚言要殺盡負心人的白洛。
最後還是被鄧顏擺平了。
還有鄧顏一家人……
李真浪微微仰頭,長嘆一口氣,獨自喃道:“她體內的劇毒應該已經解除了吧?”
“應該是吧?她們雲海仙門底蘊厚實,應該就是小毒而已!”
“不知道藍藍還好嗎?”
“也沒來得及問,說到底還是月狼王那道化身不夠持久。”
李真浪皺眉搖了搖頭,無奈嘆道:“二壺與掌櫃的墳頭草應該蠻高了吧?”
“走之前就應該拜託一下那些小妖們照料一番,哎,真是失策!”
“十八村三刀在無相城應該挺好,不知道刀棍兒有沒有忘記那首兒歌?”李真浪抬手捏著下巴,獨自道。
“流風迴雪和流三會在南域嗎?要知道當初應該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