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洵王府三人急行,來到穿城河邊,老道果斷祭出一張水遁符,“抓緊咯!”
李真浪、鄧顏點頭,同時嗯了一聲。
三人報團,化身水中,只是三道光點,直接就順著河流出了洵城。
寂靜的夜間。
三人癱坐在河邊上,此時耳邊除了水流聲,別無它響。
李真浪驚奇不已,親眼見識過遁符的妙用之處,心中對老道的符篆一脈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本家,說真的,你這遁符挺好用的?”
李真浪邊說邊點頭,更驚奇的,他們三人順著河流出城,此刻三人身上的衣服包裹竟然毫無沾水。
李長正笑了笑,揉著腿,臉上浮現一抹小得意,道:“我們符篆一脈的遁符,雖然比不得那些聖武境能夠破碎虛空橫跨萬里的大能,可還是比一般修者駕馭真元飛行要快的多,要按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遁符也算是一種破碎虛空的手段!”
鄧顏神情貫注的聽完,當下臉上就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李真浪嗯道:“確實,某種意義上講,倒真像穿梭空間的那種。”
李長正苦笑道:“也就那個意思,真正和破碎虛空的聖武境強者比,還差太遠,就光距離來說,遁符是遠遠不比了的,最多也就遁個百里左右,算是最遠的了!”
鄧顏驚問道:“就不能再遠了嗎?”
此刻,這位洵城世子就向是一名勤學好問的學子一般,不懂就問,反正是自己師尊,也不用不好意思。
李真浪笑了笑,明白鄧顏在想什麼。
誰不想變的強大,尤其是對於鄧顏這種家人都是修者的人來說,無法修行就是他童年的陰影。
老道大有深意的瞧著鄧顏,緩緩道:“曾經有過一個符師,他製出的遁符幾乎能夠比肩聖武境強者破碎虛空。
當然,他自身也是一名聖武境的修者,可他在宗師境就能製出這種遁符了,除了他,就再也沒人能夠製出這種符了。
既然你是我符篆一脈的弟子,那也該需要知曉一點東西了,這位符師就是符陣之祖,顧長風。”
鄧顏點頭,聽的仔細,兩眼輕輕眨動,繃著嘴不說話。
老道繼續為他講解符篆一脈的傳承。
李真浪起身打算觀察一下週遭環境,倒也能可聽清老道與鄧顏的談話。
雖然他心中對符篆一脈有點興趣,可他也明白自己好像不適合制符,既然強求不得,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眼前草木林立,又觀察下此處地勢,才發現他們此刻是在山林中。
李真浪朝前走了幾步。
此處山林幾乎瞧不見有什麼大一點的樹木,看來應該不是什麼深山老林了,若想出去的話應是不難。
不過,有一點讓他疑惑。
按理說,山林中夜鳥走獸應該不會這麼平靜。
然而,此刻卻是不曾聽到有什麼鳥聲與獸語,除了輕微的風吹葉響,根本就沒什麼生靈的躁動。
這和雲夢澤的山林,還真不同!
李真浪背手,歪頭朝著陰森森的樹林中瞅了瞅。
而後緩緩朝前走去。
眼睛越眯越小,臉上的神情也愈漸凝重。
“我們符篆一脈,其實就是巧妙的運用天地玄奧的力量,這一點,和那些陣法家差不多,藉助天地間的力量從而使用,和修者注重修自身所不同,但我們也不比修者差,因為天地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李長正略微仰臉,一手按在腿上,不由得想起了往事。
鄧顏道:“那師尊為何又說制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