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壺按照李真浪的囑咐即刻就動身了,前往附近的鎮上購買羊肉鹽巴等東西,好在自家馬廄裡養著一匹老馬,拴上木輪板車後跑的也挺歡快。
二壺一走,前面酒屋也就沒人忙活了,就掌櫃的那矮胖圓潤的身段,指定是要累的夠嗆。想到這裡,李真浪乾脆也不去睡覺了,反正也睡不著,主要還是沒有心情去睡,還不如去前面幫忙算了。
掌櫃的見他不去睡覺還滿臉蒼白的模樣,不由得搖搖頭,也沒說話。
總之就是覺得李真浪與常人有些不同,具體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但是,昨夜見李真浪一人獨自喝著悶酒,還滿嘴胡言的,就莫名的感到有些同情。想著,讓他留下倒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碼他還沒有什麼不軌的異常,和二壺也是好的不得了哩,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方才二壺還說要去鎮上買點羊肉,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羊肉又不好賣,買它作球!
掌櫃的老臉抽搐了下,心裡突然感到有些不平,可也不打算追究了,年輕人嘛,臭味相投,也是正常的,誰還沒年輕過似的。
見掌櫃的低頭打著算盤,李真浪也是閒來無事。桌子凳子早就收拾好了,此刻也沒人來這酒家喝酒,便琢磨著一些烤串必備的東西。竹籤,烤箱,木炭,油就不用算了,酒家裡有,算來算去,好像也就這麼幾樣。
而眼下,竹籤倒是好弄,隨便去山裡砍幾棵竹子回來就行。
就是烤箱和木炭有點頭疼;烤箱就不用說了,在這個世界肯定是不好弄的。
木炭的話,李真浪捏著下巴想了想。酒家平日裡做飯也都是燒柴火的,看來也是不好弄了。
畢竟現如今自己手上的銀錢只夠置辦點羊肉回來,雖說羊肉便宜,可若是分出一些置辦木炭的話,那羊肉肯定也就買不多少了,況且二壺都已經走了好幾個時辰,就是現在改變心意也沒什麼用了。
他暗自點了點頭,想到實在不行,那就先用柴火將就一下吧,等以後賺了些銀錢再去附近的鎮上置辦些木炭,現在就先準備比較容易的東西。
“掌櫃的,我想出去一下,去砍點竹子回來。”李真浪對著矮胖男子說道。
掌櫃的抬了抬頭,擺擺手,也沒說話。
見狀,李真浪笑呵呵的跑到後院,拎著一把柴刀就出來了。
掌櫃的皺著臉,心中不解他為何要砍竹子?但還是不冷不熱的對他說道:“小點心,別往山裡走的太深了。”
“嗯,我知道了。”李真浪笑道。
說罷就拎著柴刀出了酒家,一扭頭朝著北邊的山裡走去。
行走在山林間。
李真浪路上有些心不在焉,搭拉著臉,像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還在想著那青衣男子昨夜為何沒來?
無奈苦嘆了口氣,暗自審視起了自身的原因,難道是他李真浪的武道資質太差?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又或許自己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故而自己和別人真的有所不同,不適合這個世界的武道法門,而那青衣男子或許也是看出來了,只是顧忌他李真浪的麵皮沒說而已。
要不然,為何自己拜那青衣男子為師,而那青衣男子卻是不肯接受呢?
這讓李真浪心中覺得遭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想著自己或許真的是資質太差了吧,那青衣男子才看不上他,才不願收他李真浪為徒,傳授他武道法門。
“萬般無奈,不由己啊!”李真浪苦笑道。
還有就是,拿那月狼王強行取他李真浪的血來說。
他為什麼不取別人的?
同樣是血,同樣是個大活人,幹嘛非要取他李真浪的?
李真浪神情有些恍惚,覺得這個中的原因,肯定沒那麼簡單!
對於月狼王說自己血液中含有生機之辭,更是覺得他在扯淡,有生機本來就很正常,沒生機才叫不正常呢,死人就沒生機。
不知不覺中,他走過了上次同二壺一起埋屍的那處小樹林。
然而,李真浪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徑直朝前走去。
青山野林間,少年拎著一把柴刀,低著頭,慢悠悠的朝前走著,心中光琢磨起自身的原因了,卻是忘了臨出門前掌櫃的那不冷不熱的告誡。
直到他來到了一片“藍海”前。
風中撲鼻而來濃濃香氣使他抬起了頭。
李真浪看著眼前隨風搖曳不止的藍色竹林,心中頓時一驚,藍色竹林隨風搖曳時,就如同那海面上波瀾起伏的巨浪一般,一層層的,接連不斷,極為壯觀!
李真浪驀然回過神來,安耐住心中的惶恐,扭頭看了看周遭環境,才明白自己已經走的那麼深了。
當下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