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浪再次來到櫃檯。
此時,屋裡的酒客早已相繼離去,二壺正在收拾著桌子與碗筷。
掌櫃的一邊翻著賬簿一邊打著算盤,雖是知道李真浪就在一旁,可也沒停下,只是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
“掌櫃的。”李真浪心中有數,當下也就直說了。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掌櫃的依舊沒有抬頭。
他知道李真浪有些心機,不像二壺那麼單純,也不多說,以免落了他的套。
李真浪也沒在意他的態度,自顧開口道:“在我們家鄉,也有好多酒家,他們白天的生意也不好,可到了晚上,甚至深夜,皆是場場爆滿。”
“我覺得,我們酒家也可以換一種經營模式,夜間不打烊。”
掌櫃的停下了手上動作,扭頭看著他,果然,此子還是不願離去,沉聲說道:“這種酒家有什麼稀奇的,江湖很大,不只有你們家鄉才有,只是夜間做生意……”他搖了搖頭,不屑一笑,“我看不行。”
說完,又繼續翻起了賬簿。
雖然李真浪所說的那種酒家,他還真的沒有見過與聽過。
可是,入不敷出本就只是個藉口而已,哪裡是想要他李真浪為這酒家賺錢。
一張圓臉上,略顯冷漠。
眼見如此。
李真浪也明白了,這掌櫃的是鐵了心的想要他走,低頭苦笑了笑。
然而,掌櫃的會有這般反應,李真浪其實早就瞭然於胸了,一切皆還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的入不敷出是藉口。
“我”的夜間不打烊也不過是個想要留下的藉口罷了。
若是真的能夠為這酒家賺錢,當然最好不過了。
李真浪舔了舔嘴唇,淡淡一笑,心中暗道。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扭頭對著二壺說道:“壺哥,你覺得如何?”
還沒等二壺接話。
掌櫃的猛然就抬起了頭,心中一凜,直視著李真浪,暗道:看來你是死活都不願意走了。
“我覺得可以。”二壺回頭咧嘴一笑。
就是覺得李真浪的家鄉肯定是比他們這個江湖要好,那他家鄉做買賣的手段自然也是有著過人之處,就算不行,那試一試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